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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所谓神下（第1页）

“我发现这个星系的时候，在这个行星还没有完全形成，没有氧，没有大气，自然也就没有你们这种大气内才能生存的生命。我旅行到了这里，发现了强烈的生命反应，好奇之下就来到了这个星球，然后就遇到了你们的造物主。”

“造物主？”伽蓝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蛇的传说。

“就是世界之蛇，我不明白为什么在那种环境下会诞生如此庞大的，具有具体形态的生命，初步的接触我发现它是没有什么智能的，毕竟那时候它是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任何生命的初始形态，智能是为了处理复杂的环境下的问题才会诞生的东西，蛇是一个很好的参考物，所以我就打算研究一下它。”

“然后你就玩脱了？”

“不，一开始我们相处的很好，但我不知道蛇是不是有本性的，至今我都没有明白为什么它会突然袭击我。当然，这不重要，结果就是我被蛇吃掉了。”

“你真是个倒霉蛋。”

“我也这么觉得，”拉奥的声音顿了顿，对这个陈年往事好像已经不再计较：“当我被吞噬了实体，吸收了能量之后，我却并没有消失，或者说蛇并没有让我消失。或许对它来说，我对它最有价值的并非实体或者能量，那种依靠积攒就能获得的东西它要比我强盛太多，只有我这个意识存在本身是它永远比不上的，所以它把我的意识封印起来，慢慢蚕食同化，只是在它完全消化我的意识之前，它被人杀死了。”

“谁？”

“另一种生命，它们只是一群虫子，却将蛇杀死了，蛇被埋葬后，我就被困在了这里。”

“虫子……”伽蓝似乎能够想象得出几乎无限的虫海将一个庞然大物堆死的景象，或许世界蛇在那时候后悔过自己是一条蛇而不是蜥蜴吧！

“亿万年的演化后，蛇的残留的形态回归本源，产生了其他的生命，从你们这种人类，到那些小蜥蜴，而只有意识的我被困在这里始终重新恢复本来的面貌，也无法离开或者真正的消散死去，直到现在。”

这牢坐的可真够久的……伽蓝和夜馨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怜悯。

不过少年还是分得清主次的，感想先放一边，听完这个古老生命的故事之后，他理了理思路：“我大概明白你的情况了，简而言之就是你想出去是么？”

“自然。”

“好吧，那我只能这么回答你：只要我是个正常人的话，就绝对不会帮你，古老的怪物就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吧！你要是出去的话，不知道会给世界带来什么样的变化，为了保护这个世界的和平，我没有任何理由帮你从封印中解脱出来。”伽蓝理所当然的说出这一番话。

“呵呵，好吧，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那就可以离开了，”拉奥的语气平淡，并没有因为伽蓝的话而激怒，“这个封印并不会阻挡这个世界已经被承认的意识，出不去、或者说出去就会消失的只有我而已。”

少年露出一丝轻笑：“真是意外的反应，还是说你真的如你说得那么纯良？”

“那，那个，”这时候，一直站在旁边做听众的夜馨的开口，“这位拉奥先生，应该不觉得自己能出去吧！”

“小姑娘说得没错，作为被你破解的界的制造者，我很清楚你刚才是怎么破解了我的界的，而作为认同体本身的蛇已经死了很久了，所以我不可能用你的方法从封印中出来，”古老的生命有着与他的生命所相媲美的智慧，拉奥也直言不讳的说道，“当然我对于你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善意的存在，我要是出去了，对于你们来说，或许是一场天灾。”

“哼哼，天灾，很好。”伽蓝不明所以的笑了，他扭过脸来对夜馨说道，“丫头，你想要力量吗？”

“呃……”伽蓝这么一句话，把夜馨问得愣住了，她懵懵懂懂的点点头，“……我当然是为此而来的。”

“很好。”再次说了这个词，少年满意的点头，他重新用目光锁定那团灰雾，“呐，拉奥兄，我们来签个契约吧！”

“你想做什么？”

“很简单，把你的意识和这个女孩链接起来，我就能让你离开这里。”

“这不可能，”拉奥回绝的非常果断，不过还是从他的果断中听出了一丝异样的情绪，“且不说一个生命体中可不可能存在两个意识，而且我也不会你说的那种凭依……”他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你是意思是那段铭文。”

“是的，”伽蓝点点头，“那段铭文是不论它是什么邪教咒文，其‘将一个意识转嫁到生命载体上’的这个性质是没有变的，问题只在于转嫁人造的意识还是转嫁原本就存在的意识。以你我的智慧，将其改编成把意识转嫁到生命载体上的东西应该并不难，有了载体之后，只要你在出去的过程中沉睡在其他意识体中，就不会被封印影响，因为封印的判定，很明显是针对意识的。”

伽蓝说完这句话，对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后他如此说道：“难道你不怕我就此侵占这个女孩的意识吗？我出现对于你们的世界很明显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没有否认就说明你承认我设想的可行性了，”少年笑了，无畏中略带狂气的笑了，“所以说新的咒文要你我共同改编，而且很明显不能侵蚀她的意识，否则你还是出不去，你不被这个世界所承认的这个大前提是不变的……至于你出去之后世界不会有什么好事，呵呵，我到是很期待会发生什么呢，我说了，只要我是正常人的话，我就不会帮你，可惜我从来就不是。”“原来你这种人就叫做疯子。”拉奥很平淡的发表了自己感想。“弓铭！你怎么可以这样！”夜馨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两个家伙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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