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一阵,王婆端上酒菜,三人开始吃饭。西门庆要给潘金莲倒啤酒,被潘金莲拿手挡住了。王婆劝道:&ldo;少喝几口,不碍事,出门时你家大郎交待不让喝酒?&rdo;潘金莲一听提起武大郎,不禁有些愠恼:&ldo;他?管得着我吗。&rdo;听潘金莲这口气,西门庆像只苍蝇终于找到了臭鸡蛋的缝,赶紧再往潘金莲酒杯中倒啤酒。果然这一次潘金莲没推辞,任由西门庆满满酹了一杯。
酒过三巡,桌子上三个人都微微有了些醉意,西门庆开始讲他拿手的荤故事:有一个乡村教师教学生认字,先在黑板上写了个&ldo;被&rdo;,问学生是什么字,学生答,不认得。乡村教师搞启发式教育,向学生提问:你们家床上是什么?学生答:是妈妈;教师问:妈妈上边呢?学生答:是爸爸;教师继续问:爸爸上边呢?学生答:是妈妈的手。教师有些急了,大声问道:
你们家里的被子呢?学生再答:被子被蹬到地上去了……。
讲过一个故事,王婆和潘金莲大笑,王婆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西门庆骂&ldo;缺德鬼&rdo;,潘金莲抿着嘴笑,口里含着的啤酒差点没喷满一地。西门庆再要接着讲荤故事,王婆打拱作揖:&ldo;饶了我吧,笑死人了大官人要抵命的。我出去看看外边的生意,你们先慢慢喝……&rdo;潘金莲说:
&ldo;王婆你别走了。&rdo;王婆转身使了个眼色,说:&ldo;阿莲呀,西门大官人也不是别人,没事相陪着喝几杯啤酒,怕什么的?&rdo;说着她顺手带上了门,只听门钮&ldo;咔嗒&rdo;一声,被反锁上了。
却说西门庆在包厢里,早已急不可待了,眼看着对面那妇人,云鬓散乱,酥胸微露,一张有红有白的脸子像三月间开放的桃花,惹得他恨不得拿手去摸一把。这会儿见王婆出门了,拿着啤酒瓶绕过来,嘴里连声说热,把外边的西服脱了扔在沙发上,露出里边的黑马夹,显得更精神了几分。西门庆要给潘金莲倒啤酒,潘金莲有意无意推辞,二人推推搡搡,西门庆索性放下啤酒瓶,从身后一把抱住潘金莲,一双手在那妇人胸前乱摸。
潘金莲红着脸笑道:&ldo;大官人别这样,我有句话要先问你,是真心对我好呢,还是逢场作戏玩玩?&rdo;西门庆辩白说:&ldo;潘小姐说到哪里去了,我当然真心的。&rdo;潘金莲说:&ldo;既然真心对我,也不在朝朝暮暮,这儿不方便,让王婆进来撞上多没脸面。&rdo;西门庆一听,马上松开手,快步走过去,把反锁的门扣往下一按,这一回用钥匙在外边也打不开了。锁上门后,西门庆转回来抱住潘金莲,三把两把扯下她的牛仔裤,二人就在沙发上干起好事来。[此处删去148字。]
二人云雨才罢,正在各自整理衣服,有人在外边敲门,是王婆的声音,好象还不停地用钥匙在锁孔里搅动。潘金莲急了,赶紧朝西门庆使眼色,让他过去开门。西门庆不急不躁整理好服饰,走过去把门打开了。王婆一进来便大惊小怪地说道:&ldo;好呀,瞧瞧你们在包厢里做的好事,潘小姐,我请你来打牌,也不曾叫你来干别的见不得人的事,把门反锁着,这是做什么?到时候武大郎找上门来扯皮,我王婆可担待不起。&rdo;
西门庆上前陪着笑脸说:&ldo;王主任,不怪潘小姐,门是我反锁上的,怕外边的人进来干扰。&rdo;
王婆说:&ldo;谁干扰?我这儿的人正派得很,从来没人乱推门敲门的。你看看你看看,这儿一大块脏兮兮的,你们到底在包厢里做些什么?&rdo;潘金莲被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角噙着泪水给王婆陪不是:&ldo;王妈妈饶过这一遭吧,这样吵吵嚷嚷,让外边的人听见了,怎好意思见人?&rdo;说着朝西门庆递个眼色,西门庆赶紧掏钱包,数出几张钞票,塞到王婆手里:&ldo;这事还望王主任多包涵点。&rdo;王婆见钱眼开,心里头想的就是多诈骗点银子,她接过钞票,自然再也不提此事。
02
话分两头。再说清河市南街头有个混混儿姓乔,名叫乔郓,人称郓哥儿。这郓哥儿年方十四五岁,偷鸡摸狗一套已学得滥熟,平日里无事总跟在西门庆一伙人后边,一口一个&ldo;庆哥&rdo;
叫得亲亲热热,西门庆见这孩子玲珑,干什么事也常常带着他,放个哨、跑个腿什么的,倒也挺方便。
这天,郓哥儿在街头瞎逛,看上了一个漂亮女孩子,喜得赶紧要找西门庆报告&ldo;军情&rdo;。找了几处,却没见西门庆的人,有好事者叫住郓哥儿,告诉他说:&ldo;要找你那庆哥呀,人家现在只怕没功夫接待你。&rdo;郓哥儿急切地问:&ldo;你知道在哪?&rdo;好事者回答说:&ldo;清河市现在谁不知道,西门庆如今泡上了炊饼大王的媳妇,日日厮混在王婆的麻将馆里呢。&rdo;
郓哥听说后,直奔&ldo;善记麻将馆&rdo;而来。在门口,却被王婆一把拦住了:&ldo;哎,小孩子家,到处瞎窜个什么,你可看清楚了,这是麻将馆。&rdo;郓哥儿扬着头说:&ldo;不是麻将馆我还不来呢。&rdo;
王婆抡起巴掌朝郓哥儿脸上扇去:&ldo;你个小猴根子,莫非是专门到麻将馆寻岔子来了?&rdo;郓哥儿莫明其妙挨了一巴掌,委屈得差点要掉眼泪,咕咕哝哝地说:&ldo;我是来找庆哥的。&rdo;
&ldo;去去,一边去玩,什么庆哥祝哥,我这儿全都没见,只有麻将客。&rdo;王婆没好气地说。郓哥儿分辨说:&ldo;明明有人说他在这儿的,王婆你不用瞒我,庆哥同潘金莲那档子事,是你帮着牵的线,这我知道。&rdo;王婆一听,急切地朝里屋包厢那边瞄一眼,压低了声音说:&ldo;谁叫你乱嚼舌头的?那档子什么事?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rdo;王婆说着,提起门背后的一把大扫帚,朝郓哥儿劈头盖脑打将过来。郓哥儿毫无提防,被大扫帚胡乱打了几下,脸上青一道紫一道的全是印痕,他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抖落着被弄脏的衣服一边恶狠狠地说大话:&ldo;好,王婆你记着,别以为我郓哥儿人小好欺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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