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的小出租屋里有一本相册,出院的时候顾憬帮他带了回来。
这几天他一直在努力回忆以前的记忆,可就跟医生说的一样,希望渺茫,前途堪忧,越是绞尽脑汁的想,越是记不起来。以前的事对他来说跟白纸差不多,就连曾经从事的工作也忘了,兜兜转转一圈不知道干些什么,顾憬把他安置在顾家别墅,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说句不好听的,米虫都没他这么吸血。
他现在每天唯一的盼头除了恢复记忆外,就是等顾憬下班回家。
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里,他只认得他,也只能相信他。
“这是沈云皎,”顾憬今天回来的早,看商时序翻着旧黄的相册,兴致勃勃的要帮他认人,他靠在商时序的胸口翻照片,仰起头跟商时序接了个吻,这才心满意足的开口,“你哥的未婚妻。”
商时序“嗯”了一声点点头,照片上的人神采奕奕,容貌极盛,明艳张扬,一身沙青色套装,哪怕只是一张照片,也能看出他举手投足间优雅从容,商时序抚摸着他们两人的合影,内心深处起了一点点异样,“他……好像明星。”
“确实是个明星,以前还挺红的,不过现在不怎么在娱乐圈混了。”
顾憬每介绍一个人就要捉着他的下巴啄吻,商时序顺从的低下头亲顾憬光洁的额头,眼角,鼻梁,寻到他的唇后接了个绵长的吻。
“唔……”顾憬的眼睛像勾人的蜜饯,他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抓着商时序的手伸进里面轻柔的打着圈,“阿序,摸摸我……”
他挺起胸膛,乳首被商时序捏在手里,大拇指摩挲着红晕的轮廓,顾憬难耐的发出一声呻吟,眸子里水光潋潋的,他喘了一口气,手指翻过另一页,“嗯……这个,是你哥哥,商时昭。”
“我哥哥?”
或许是忘了个干净的缘故,之前听到顾憬说他父母双亡的消息,商时序并没有太大感触,他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的惶恐与不安,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他就像粉刷墙壁的染料,多一点起不到大作用,少一滴也无关紧要。
如果没有顾憬,凭他这么一个病号,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抑郁而终,现在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他就像海面上居无定所的孤舟,海浪打过来,无声无息的沉船,他想象不到除了顾憬,还有没有人记得他。
想到这里,他对顾憬的愧疚感一再上升,顾憬说他不记得没关系,以后还会有很长的时间,他看着顾憬亮晶晶的眼睛,竟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这样不公平,他想,如果以后顾憬找到了另一个比他更适合当伴侣的人,他一定会默默退出,毕竟,他只是个来北漂的穷光蛋,除了顾憬的爱之外一无所有。
商时序将红着脸的顾憬小心的搂进怀里,轻轻在唇角落下一个吻。这是一张明显泛黄很有年份的老照片,两位主角约莫上中学的年纪,穿着蓝白色校服,一高一低,一笑一颦。那是个一眼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少年,金丝眼镜在阳光下闪着光,衬得笑容如暖玉一般,商时序与他并肩站着,微眯着眼睛看着镜头,他们长得有六七分像,不同的是,他看上去比较青涩稚气,而商时昭则显得更成熟,温和一些。
“我……还是没什么印象。”
商时序安静的看了照片好几眼,又翻过去一页。
顾憬面色潮红,眼睛里闪着水光,他深情的看着商时序失落的双眸,柔声安慰:“没关系,全忘了也没关系,阿序只要记得我爱你就够了。”
他靠在商时序心口听他因为自己的亲昵而加快的心跳,一只手攀着肩膀,一只手往下摸,很快就摸到鼓鼓囊囊的小山包。他此时的眼神极具魅惑,像一只千年成精的妖怪似的,用手掌包住商时序的性器自上而下的撸动,商时序闷哼一声,性器很快就硬的跟铁一样。
“小憬,你,别闹了。”
商时序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还能不能忍得住,顾憬真是,太会撩拨人了。
“怎么才算闹啊?”顾憬放开狰狞硕大的性器,转而拉着商时序的手抵上自己的臀部,他今天穿了件情趣内裤,穴口只有细细的一条绳子勒着,撩拨了这么半天,绳子早就被淫液打湿了,小穴深处一阵骚痒,他扭着屁股抓着商时序的手指探入洞口,一下一下的蹭着那根猩红的性器。
“小憬这么熟练,以前是不是有很多男朋友?”
原本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却让顾憬的身体微微僵硬,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很快腻在商时序身上,“哪有那么多,只有阿序一个人。”
商时序其实并不介意顾憬的过往,在他看来,只要顾憬自己愿意,不吃亏就好,不过顾憬这么说,他还是在心里雀跃了一下。
“原来小憬这么爱我啊,”他笑道,“真想早点记起来我和小憬以前的事。”
“好,我陪你。”顾憬趴在商时序的肩头上,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的声线原本就是比较偏冷的,附在商时序耳畔又刻意黏黏糊糊,“没关系的,其实我更看重以后,以前的那些记忆要是真记不起来的话,丢了就丢了吧。”
“如果永远也记不起来该多好。”
“什么?”
最后一句商时序有些没听清,顾憬大笑着,柔柔的问他,“阿序会永远爱我吗?”
“当然。”
顾憬奖励似的亲了一口他的额头,“那就好。”
最后一句,更像他一个人的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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