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水清没有想到的是,等到殿试之时,萧学清又送了自己一份大礼,连带着后宫也出了事情,热闹非凡。
会试结束后,取得名次的贡士休养生息,准备殿试,名落孙山的各回各家,有的放弃科举之路,毕竟有了举人的身份,已经可以享受到朝廷的多种政策了。即使拼死拼活考上了贡士,当了官,没有人提携怕是还没有只当一个举人有意义。当然了大部分的读书人还是会一条道走到西,接着科考,参加三年一次的会试,甚至有些人考到七老八十,得到中了贡士的消息立刻兴奋过度死掉,这不得不说是乐极生悲的一种可能了。
林家茶楼里,雅间内,水溶正跟林子轩,以及林子钧说着话,“这屋子设置的精巧。”
“世子羡慕了?这是妹妹的陪嫁。”
水溶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怕是敏姨想出来的吧,这可是能听到别的房间说话,你们很喜欢偷听?那可不是君子所为。”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那麻烦世子君子远离小妹。”林子钧给水溶戴起高帽子了,“母亲说过要多留妹妹几年,妹妹才八岁经不起折腾。”
水溶这次是真的呛到了,用力的咳嗽了几声,“父王教导我,君子之交淡如水,讲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所以还是骨子里做君子就好。”言外之意,表面上当小人骨子里是君子那就还是君子。
“这像是北静王叔会说的话。不过不是说溶哥哥与王叔不甚相像么?如此看来谣言都是误人的,怕是以后溶哥哥也是风流倜傥,红颜知己遍天下。”林子轩笑着冲水溶举杯,一声溶哥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先是让水溶一暖,这两只狐狸都多久没有这样叫过自己了?接着就是兜盆的冷水,让水溶禁不住哆嗦。
“世子不舒服?那还是快回去请太医吧,耽误了北静王婶可是要我们的命。”
啪,门被推开了,“我就说么,怎么这么热闹。”却是水萍拉着黛玉的手走了进来,“我去找你,下人说你不再,我就将玉儿妹妹一起拉出来走走。你们倒是选了个好地方。”水萍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迎过来的自家亲哥水溶,不满的瞪了一眼林子轩,却是到墙边鼓动了一气,倒是可以听到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刚才我和萍姐姐看到萧学士可是来和几位贡士见面了。”黛玉的话解释了水萍的行为原因。几人脸上顿时有了寒意,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萧学士是主考官,怕是这届的贡士都是他的学生了,这么快就开始拉拢了?”水溶讽刺的说道。
“何止,怕是早就拉拢了,不被拉拢的估计已然名落孙山了。”林子轩没好气的说道,想到自己躲在家中养伤的父亲,还有久不出门的大舅舅,啧啧这萧大学士还真以为自己姑娘肚子里踹了个球就厉害了?可也不想想那到底是真球还是假球。
林子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几个人倒是听起了屋内人的谈话,其他几个听不出来,那萧学士的声音倒是分明,这说着说着舌头就大了,估计是喝高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吧。
听了一会,几人都觉得无聊了,也就懒得再听下去,分开两两聊天,倒是将林子钧独了出来,他无语的望着窗外,有这样的亲哥哥和亲妹妹,真的是他的荣幸呀。“咦?”林子钧看着萧学士的身影离开了酒楼,上了马车,却是步伐稳健的很,根本不像是会喝醉的人。“有点意思。”林子钧脚尖轻点,却是从窗户飞了出去,留下那两对在屋内互诉钟情了,他才不当母亲所说得电灯泡。
这消息自然很快也传到了借着养病偷闲的林海以及水烨耳中,“啧啧,我的伤口好痛,怕是又要多养一段时间。”水烨捂着胸口叫的很假,被贾敏一个茶杯招呼了,水烨轻易的接过,一口喝完,“这茶不错,妹妹出品,绝无凡品。”
贾敏一身恶寒,这水烨是朝着贾宝玉那块破石头发展了么?等等,那破石头呢?难道被有着偷东西恶趣味的宁安王顺手牵羊,然后改变了性格属性?成了贾宝玉附身了?
水烨观察着贾敏的表情变化,知道她想的绝对不是好事,索性不理会贾敏,将话题绕回到了林海身上,“皇上让你去殿试,你怎么办?”
“大病未愈,怕过了病气给皇上,自然是去不了的。再说皇上怜惜老臣颜面,这才让我这个过气太傅去看看罢了,我不去皇上怕是更开心。”林海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脸的无所谓,自己已经官居一品,又有了爵位,没有给林家的列祖列宗丢脸,接下来的事情只能静观其变了。“何况现在的情况下,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你倒是明白的,敏成没有选错人,要是选个不清楚的,这个时候还冲上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让那萧大学士蹦跶吧,蹦跶到没命为止,好日子也没几天了。”
察觉到水烨眼中的杀意,林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是没有接话,这萧家和水烨之间似乎没有什么恩怨情仇,如果水烨要对萧家动手,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气水清,让他看看自己选出来的都是怎样的人,水清颜面尽失,接下去……林海不想想下去,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却是不能挑破,那些不过是最坏的打算了。
殿试当天,水清本来是心情极好而去,却没想到半柱香后,整个大殿被封,萧大学士被下了大牢,这一届的贡生被牵连大半,直接取消了贡生资格,一撸到底,这辈子都不能再走科举之路了。接着又传出消息,不能忍受这个打击,两位贡生当场撞柱而亡,血染清宁宫。气的水清直接晕了过去,太医院齐聚清宁宫后殿,一阵人仰马翻后,水清醒了过来,留下了部分贡生的资格,随意的点了状元,榜眼和探花。
不过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明眼人都明白,这一届的贡生即使侥幸留下了功名,也没有被启用之日了,皇上怕是要让他们闲置一辈子了,连正常的游街庆祝都被取消了,贡生们灰头土脸的离开了皇宫。
这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出了太多的事情,水清甚至怀疑是不是上天示警了,要不要去白龙寺拜一拜,祈求祖宗保佑?这边水清还没有做决定,接着后宫就出了事情,淑妃见红了,太医们会诊,却是淑妃假孕争宠!
水清看到跪在自己面前披头散发的淑妃,瞬间觉得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诅咒自己,只要是自己看上的人,都会慢慢的走下坡路。曾经如此善良开朗的淑妃,为了争宠竟然也用上了如此下作的手段?水清心中是很难接受的。
“皇上,淑妃妹妹也是年纪小,一时不明白,还望皇上不要怪罪她。”皇后开口求清了,却是一把刀又插了上去,年纪小?淑妃可是年纪不小了,为了入宫又等了三年,算起来只比皇后小三岁,皇上要是不娶她,怕是没人娶她了。
果然水清的脸色更加不好了,刚要开口处置,降淑妃的位份,却是太后的懿旨到了,剥夺淑妃的封号,降为最末等的答应。淑妃听到这懿旨,立刻就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移入了一座破殿中,再也没有起复之日了。
皇上被太后训斥了一通,连带着皇后也落了埋怨,“皇上纳后宫,皇后是贤惠的,自然是允的,可是也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进到皇上的后宫里,那样精明算计的女子,哀家不想看到第二个,否则别怪哀家不客气。”
“谨遵母后教导。”水清看着有些委屈的皇后,拉着她行礼磕了头,看着自家母后的脸色好了一些,水清自己先走了,留下皇后陪着太后。
太后挥退了伺候的人,直直的看着皇后,“皇后,什么时候你这么容不下人了?”
皇后立刻跪了下去,直言自己的委屈,自己陪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算计过妹妹们的孩子,这淑妃是皇上新晋臣子之女,臣妾只会护着,又怎么会害她呢,怕是后宫中那些低位女子不服了……皇后说了一大通,太后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哀家知道不是你动的手,只是提醒你,你是皇后,执掌凤印,这后宫却不在你的掌控之中?”
皇后脸色大变,连忙谢恩,感谢太后的提醒,带着心腹匆匆忙忙的回宫了。
“这宫里真是越来越热闹了,这淑妃可是曾经对水沥有意思……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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