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现下听曹颙的话中有松动之意,赤那只觉得佛祖降临,立时跪下道:“奴才但凭吩咐……”
&esp;&esp;曹颙面容平静,道:“谁想要恒生死,我就要谁死……至于汗王与那个四王子……”说到这里,有些迟疑。
&esp;&esp;扎萨克图汗不能死,那个四王子尚在稚龄……即便晓得他碍着恒生的路,可曹颙到底不是刽子手。
&esp;&esp;就听有人道:“那两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要让他们好生享受‘遇仙散’……”
&esp;&esp;是十六阿哥处置完王府下人回来。
&esp;&esp;曹颙听了,有些疑惑:“十六爷,那‘遇仙散’到底是什么东西?”
&esp;&esp;十六阿哥没有立时作答,而是望着赤那:“爷的话,你记下来么?”
&esp;&esp;赤那没有立时回答,而是看了看曹颙。
&esp;&esp;十六阿哥的身份虽比曹颙高,可他知道,真正能全权为自己主子做主的只有曹颙。
&esp;&esp;见曹颙没有反对之意,他才点了点头。
&esp;&esp;十六阿哥摆摆手,道:“爷会使人给你准备银钱与药,你先下去准备准备,明儿就出京……”
&esp;&esp;赤那应声下去,十六阿哥才对曹颙道:“那‘遇仙散’是爷使人弄的……”
&esp;&esp;曹颙瞪大眼睛,险些诧异出声。
&esp;&esp;好好的宗室王爷捣鼓起春药,这叫什么事儿?
&esp;&esp;“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竟半点没听过?”曹颙问道。
&esp;&esp;十六阿哥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自得:“就是你总督直隶的时候……爷那时候闲着无聊,刚好发现王府药房有老王爷留下的各种五花八门的秘药,其中有一味加了烟土,是房里助兴用的,倒是没有‘遇仙散’那么烈……刚好西南烟土丰收,内务府贮藏了不少烟土……原想着使人制一些,在京里赚了银子,到底有些不放心,就请太医院两个老太医看了……结果,这药丸因有烟土的缘故,不仅容易上瘾,且因烟土杀精,用的多了,不利子嗣;即便能生下孩子,也容易出现残缺……”
&esp;&esp;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刚好蒙古人又不安分,我便想着这个东西要是用好了,说不定就能免了朝廷后患……为了隐藏真正的药效,爷就使太医院改良了方子,使得春药药效增强,而后安排几家明面不相干的商家,流通到蒙古……”
&esp;&esp;曹颙这回真是惊住,没想到十六阿哥还有这样的大手笔。
&esp;&esp;虽说这法子缺德了些,很这药真的在草原流通开来,其效果与朝廷的“减丁”政策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那个更厉害。
&esp;&esp;它是从根本上摧毁蒙古人的身体与意志。
&esp;&esp;不过,军国大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esp;&esp;草原民族与农耕民族对峙了数千年,最根本不过是生存之争。
&esp;&esp;有银子、有闲情吃“春药”的,多是蒙古王公贵族,伤不到平民百姓的根本。
&esp;&esp;见曹颙不吱声,十六阿哥有些不满道:“怎的?觉得爷的手段不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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