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以后,钱嬷嬷便扶着老夫人进入了内堂。
老夫人半躺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而钱嬷嬷则在一旁为她按摩着太阳穴。
“钱嬷嬷,今天你可看出什么异样?”老夫人也不绕弯子,直接就开口询问。
“老夫人说的是二小姐吧!”钱嬷嬷手上的动作一点停顿都没有,“老夫人是不是觉得二小姐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要是别人的话,对于老夫人的问话,都要斟酌一番才回答,可是钱嬷嬷完全不用。钱嬷嬷在老夫人还是姑娘的时候,就已经是她的贴身丫鬟了。她终身未嫁,跟在老夫人身边几十年了,一直一起经历着风风雨雨的。
在老夫人面前,钱嬷嬷完全不需要掩饰心中的想法。而老夫人对于钱嬷嬷的信任,有时甚至胜过自己的孩子。
“你也看出来了。”老夫人继续开口道,“二丫头病了这一场以后,性子好像变得沉稳多了,今天来请安的时候,对于我也没有了以前的畏惧。不管是谁的话,她都回答的滴水不漏的。”
“老夫人,这是好事啊!”钱嬷嬷语气中带着一丝欣喜,“二小姐的模样是顶尖的。要真的说起来,还是可以和大小姐有的一比的。只是以往的时候,她身上那股小家子气,硬生生的让她的容貌少了一分光彩而已。凭着二小姐的样貌,要是性子再好一点的话,就能找一户好一点的人家,将来也能成为定远侯府的一份助力。”
“虽然二丫头的模样不差,现在性子也沉稳多了,可是她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老夫人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一点才气都没有,还是一个庶女,将来要糕嫁恐怕也不容易啊!”
“老夫人不必过于担心,凭着二小姐的身份,要是想要当大家族的主母,那是很难的,可是要是只是当那些高门中的侍妾还是绰绰有余的。”
钱嬷嬷一点遮掩都没有,直接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按照二小姐的身份,要是能在大家族里面当个侍妾,肯定要比在那些寒门里面当个正妻要强。”
“这个不急。”老夫人抬起手,轻轻地挥了挥,“二丫头现在年纪还小,她还有一段时间才及笄。我要在观察一段时间,看是不是是个能栽培的苗子。”
“也是,现在重要的是大小姐。”钱嬷嬷话题一转,“大小姐也到了可以议亲的年龄了。凭着大小姐的相貌,才情和家世,一定能够嫁入侯门的。”
“不,霏雪这个孩子应该不会就此满足的。”
老夫人直接就说了蓝霏雪的名字,而不是大丫头,由此可以看出她的认真。
“她不仅是我们侯府的嫡长女,也是李相的外孙女。她的样貌和才情都是顶尖的,就是嫁入皇家,那也是可能的。”
“老夫人,你想——”
对于老夫人的打算,钱嬷嬷大吃一惊,她从来没有想过老夫人居然还打着这样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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