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往后这些事,可不许你做了!”老夫人心疼地将流萤的一双小手抓在掌中,又对绿苑道:“这孩子这段日子不见,竟清减了这么许多,往后你替我多关照着点,让厨房多做点合她胃口的吃食。”
“好咧。”绿苑答应一声,看着流萤,眼里也是满心欢喜。绿苑跟了上官兰馨多年,主仆之间的感情早已很深,她根本就不相信庄重高华的大夫人会做出那种见不得人之事,因此这次流萤提出让她帮忙给老夫人献茶,她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是啊,这孩子如今瘦得真叫人看了心疼。”二夫人孙玉茹见秦氏如此动情,知道她对流萤起了恻隐之心,竟也在一瞬间红了眼眶,拿出帕子拭了拭眼眶,上前揽住流萤道:“那些个下人也都是不会照顾人的,二小姐年纪这般小,如今一人住在晴芳阁,没个长辈照应着,着实让人不放心。”
“是啊!”老夫人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慈爱地抚摸着流萤的头顶,刚想开口让流萤搬到向晚园与自己作伴,却听孙玉茹已经开口主动将照顾流萤的责任揽了过来。
“娘如果放心,就将二小姐交给玉茹来抚养好了,玉茹一定会将二小姐视如己出的。”
秦氏没想到孙玉茹竟然主动揽过这件事,眉头微微一促,垂目思量着她这样做,做到底有几分是出自真心,又有几分是出自利用?
孙玉茹见老夫人有犹豫,笑着道:“敏儿与二小姐素来感情极好,由她们姊妹二人做个伴,二小姐定会不孤单。”
听她这样一说,流敏心领神会,马上笑意盈盈地迎上去,牵起流萤的手道:“妹妹,你搬来翠玉轩吧,从今晚后,我们两个便可以朝夕作伴了。”
秦氏心底暗道也是,她年岁大了,身体也不是很好,没有过多的精力能够关照到她,孙玉茹出生官宦之家,身份与教养比那几个妾氏着实高贵不少,她又教女有方,流敏小小年纪便已被她教导得端庄有礼、才名在外,萤儿若是跟了她,远比跟着她这个老太太好,若是孙玉茹真的对萤儿有什么不利,有她这个老太婆在世一天,也绝不会让她得逞的。
心下这样一计较,秦氏虽心底已有了决定,但她还是想要问一下流萤的意见,遂开口道:“萤儿,你可愿跟着你孙姨娘?”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全都看向流萤,等着她的回答。青嬷嬷见老夫人没有反对的意思,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母女两的丑陋嘴脸,她算是见识到了,若是小姐去了翠玉轩,以后的日子岂不是会更凄惨?想到此,青嬷嬷不住地朝流萤使眼色,就差开口替流萤一口回绝了。
流萤却似无知无觉一般,欣喜不已地拉过流敏的手道:“好啊,好啊,我明日就搬去翠玉轩和姐姐作伴。”
听流萤这样一说,青嬷嬷心头顿时咯噔了一下,脸色渐渐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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