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那个时候我可能有些紧张,对姑娘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对了,在下杜凡,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杜凡吸了口气,深深的看了此女一眼,并对其双手抱拳,郑重开口。
“我其实是没有名字的,不过你可以叫我鬼女,幽冥宗的人,都是这么叫我的。
我能够从你刚才的话语里,感受到真诚之意。
可是,你为什么如此对我,在你们人类眼中,我只是一个低等存在,就如同刚才那头魔兽一样,难道你会因为杀了它,而有愧疚之心么?”
黑裙女子侧头想了想,似有不解的开口道。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不过在我看来,鬼姑娘和那头魔兽,有两个主要的区别。
第一,不管姑娘是何种存在,你都属于开启灵智,拥有人性的生灵,只要是灵长生物,便会有感情存在,也就有了享受生命,享受尊重的权利。
第二,我杀魔兽,是因为利益的需要,而我和鬼姑娘之间,却是没有这一层关系了。”
杜凡略一沉吟,便展颜一笑,如此说道。
“你的这一想法,倒是有趣的很,若是幽冥宗那些元婴存在,也能够如此去想,该有多好……”女子幽幽叹息,喃喃的说道。
“其实还有一点。”杜凡忽然笑了笑。
“还有?”女子一愣。
“鬼姑娘只怕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了,我想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忍不住对姑娘生出爱美之心吧。”杜凡面带笑意,目光清澈,开口说道。
“女人?呵呵,若是我真的能够成为一个女人,我宁愿是天底下最丑的女人。”鬼女苦涩一笑,摇头说道。
杜凡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你刚才说,我们之间没有利益的关系,那么我问你,若是有呢,你会想尽办法,杀了我么?”鬼女晶眸忽然一闪,对着杜凡笑了笑,好奇的问道。
“这个……其实人类是一种比较复杂的生物,每个人天生就有贪、嗔、痴、恨、爱、恶、欲等劣根性,其实,这也是人性的一部分。
不过,人与人之间又有不同,这些欲念也可大可小,如果鬼姑娘对我没有恶意,就算杀了你有天大的好处,我也不会这么去做的。
不过其他人就很难说了,尤其是来到东始山试炼的那些修真者,估计九成九,都会为了自身利益,而对鬼姑娘千方百计的出手吧。”
杜凡轻轻一叹,虽然他是一个人类,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些。
但是这其中的对与错,得与失,却是难说的很了,既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说,也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一说,这其中的分别,也许无关对错,只看个人的选择吧。
“我相信你说的话,你是一个好人……”鬼女笑了,此时的笑容带着明媚之意。
“其实,如我一般的人类,还是有很多的,至少我就认识一人,她拥有一头魔兽,但却不愿对其强行动用降魔阵。
在她眼中,就不会存在高低之分,只要两者彼此承认,彼此认可,就应该得到相互的尊重,无论对方是什么,都是如此。”
杜凡目中露出温和,缓缓说道。
“我能够感受的到,你话语之中的真诚,还有对她的深情,这样的一个人,我真的很想见见她。”鬼女神色露出期待,轻轻的开口。
“如果你们得以见面,一定会成为要好闺蜜的。”杜凡心中想了一下,便觉有些好笑,这一对姐妹若是走在外面,未免也太惹人眼球了吧。
“不过可惜了,以我的情况,是无法离开这里的,况且,没见到他,我也不会走的。
杜凡,我能和你做个交易么?”鬼女突然神色一动,眼眸发亮,有些迫切的开口道。
“交易我看就算了吧,鬼姑娘如果有什么需要在下做的,直接说出来就是,若是我能做到,定会全力而为。”
眼前这名可怜女子,始终都能碰触到杜凡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若是他能为此女做些什么,是不会去考虑得失的,当然了,那也要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谢谢你,不过还是交易吧,虽然我不怀疑你所说的话语,但是和人类沟通,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我感到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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