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姚虞思这才不再有所顾虑了,先是客套地询问了一番杜康最近的状况,以及她和姚菲的感情,直到酒菜陆续上齐了之后,姚虞思连忙做手势示意小伙计退下,又把包间的门关紧,这才向杜康说明了自己的心事。
杜康闻言,禁不住怔住了,默认半晌,这才苦笑道:“岳父大人,您的心情,我很理解。那个曹芳姑娘,我也算是认识,她确实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子,只是,她只是曹府中的一个侍女而已啊……”
姚虞思脸色一红,道:“小康,我并不在乎她是什么身份,我还怕人家看不上我呢。”
杜康明白了,看样子,姚虞思是动了真情了,既然如此,杜康也只好硬着头皮帮姚虞思老爷子一把,不仅可以卖个顺水人情,更能让他安心帮自己酿酒,这样也算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杜康微微一笑,道:“既然您发话了,那我怎么能够不帮您呢?是不是?好吧,我找个机会去跟商侯说一说,不过,能否随您的心意,那就不好说了。”
姚虞思也笑了,道:“无所谓,小康,有你这句话就行。”
杜康笑了笑,道:“来来来,岳父大人,喝酒喝酒,小婿先敬您一杯……”
姚虞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正色道:“小康,这件事,你可一定要当作自己的事情来办啊!”
杜康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我还没成亲呢,就让我帮你做媒人,真是难为我了……”
“我还不了解你?少和我讨价还价,你就放心吧,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姚虞思一本正经地说道。
说完,姚虞思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杜康,两个人相视而笑……
次日,杜康就去商侯府登门拜访,曹圉对于杜康的到来很有些诧异,实际上,曹圉已经失去了实权,虽然偶尔也参加一些会议,讨论一些军政大事,但他已经没有决策的权力了,他也乐得清闲,没事的时候,就在府里休养,几天里,他的身体就胖了一圈。
当杜康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之后,曹圉顿时大吃一惊,实际上,曹圉膝下无女,他对天真善良而又天生丽质的曹芳一直视如己出,自从曹冥逃走之后,曹芳也就不必再做那些卑贱的侍女的事务了。
为此,曹圉甚至打算让曹芳嫁到一些城里的富贵人家,如果是在以前,那曹芳肯定是侯爷的女儿不愁嫁,但现如今,商侯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门庭冷落,几乎没有人愿意主动和他继续来往了,这也让他体会到了世态炎凉的滋味。
不过,曹圉转念一想,姚虞思也算是虞城的豪门世家,他与自己的关系多年来一直很和睦,曹圉为了曹冥,甚至曾经想和姚虞思联姻,虽然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但眼下姚虞思钟情于曹芳,却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联姻。
曹圉虽然觉得曹芳如果嫁给姚虞思,似乎是有点委屈,但毕竟是嫁入了豪门,可以让她从此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也可以说是一件好事。只要曹芳同意,曹圉也不会横加干涉。
想到这里,曹圉笑了笑,道:“豫侯,这是一件大喜事啊,这样吧,我问一问曹芳的想法,只要他同意,我一定玉成此事。”
杜康行了个礼,道:“多谢商侯,那我就回去恭候商侯的佳音了。”说完,他便告辞离去。
杜康走后,曹圉又考虑了很久,其实,他对姚虞思有所了解,以姚虞思的个性,别说曹芳同意,即便曹芳不同意,他也会想尽办法,得到这个大美人,此刻,商侯已经成为了商丘的傀儡,他根本就别无选择。
于是,曹圉又去找了曹芳,说到了这件事。曹芳起初颇有些惊讶,但旋即又明白了,怪不得那天姚虞思请她到大酒楼吃饭,原来,他是有想法的……
想到这里,曹芳羞涩地笑了笑,道:“侯爷,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我的终身幸福,请你容我考虑考虑……”
曹圉意味深长地说道:“小芳,我理解你,这件事,你确实需要深思熟虑,但无论如何,本侯也不会勉强你的。”其实,在潜意识里,他更加希望曹芳能够拒绝姚虞思的提亲。
曹芳似乎若有所悟,明白了他的意思,含笑点了点头。
不过,曹圉期待的事情最终并未实现,几天后,曹芳居然答应了姚虞思的求亲。
当杜康把这个消息告诉姚虞思的时候,姚虞思顿时欣喜若狂,像个孩子般的手舞足蹈,他忽然间觉得自己似乎年轻了很多,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对于激情的渴望了。
于是,姚虞思打算过了正月就迎娶曹芳过门,下一步,他要择个黄道吉日,还要把姚府好好地修缮一新,当然,也要通知亲朋好友,到时候来欢聚一堂。
在这件事上,姚虞思欠了杜康一个人情,他一改往日对杜康的成见,不得不开始对杜康刮目相看,如果说以前他对杜康还有些不满意,那么现在,在他的眼里,杜康已经成为了一个香饽饽,姚虞思甚至在想,别说姚菲嫁给杜康,就算是姚芳也嫁给杜康,也未尝不可!
随着春节越来越临近,杜康开始怀念起在微山湖畔的那十几年的日子,怀念起母亲任缗和外公老族长,他甚至很想回到微山湖畔去看一看,但眼下,他仍然不能去,因为那是非常危险的。
杜康做梦都想早日打败寒浞父子,然后,他就可以衣锦还乡了,可是,以他目前的实力,还不能做到这一切,他只能蓄势待发,厉兵秣马。让他欣慰的是,他正在向着一个良好的趋势发展,正在变得越来越强大,他的信心也在逐渐增强。
一天后,姬崇开也从伊川回来了,带来了很多好消息。他在伊川收购了两家酒馆,带过去的酿酒师已经酿出了第一批酒,而且这批酒卖的非常好,杜康酒已经在当地赢得了很好的口碑,这让杜康非常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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