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老太婆疯狂地捶打着凌天爱,眼泪竟在此时终于忍不住地疯狂落下。
“怎么会这样?那……那些灵粒是?”失忆老太婆问道。
凌天爱这才示意了一下身旁的灵核。
“灵核……枯萎了。”失忆老太婆眼睛欣喜地一瞪,“你刚才让灵核替你挡下那一击了?”
凌天爱得意地点点头。
可是,若只是用灵核替换了灵神,挡下圣魔刃的一击,不该飞散出那么多的灵粒啊,那分明就是……有人死了呀。
看着失忆老太婆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凌天爱又示意了一下市二中的现场,道:“你再看清楚一些。”
市二中的操场上,血月的红光依旧耀眼,粉红丝带网夹击后的位置,一团灵光久久未有散去,飞散出来的灵粒,遍布了整个操场上空。
因为血月的关系,现场的灵力色彩只用肉眼来判断其实并不显眼,以至于在“意外”发生的一刻,失忆老太婆并不能及时判断出灵粒的来源。但经过凌天爱的刻意提醒,失忆老太婆这才意外地发现,飞散的灵粒,是黑色的!
“是祝斐儿?”
凌天爱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
失忆老太婆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凌天爱这才解释说:“你知道吗,人在濒临生死的时候,真的会想很多,但很奇怪的是,我想起的,竟然都是被你打、被你骂的画面。但还好如此,我竟然想起了那颗种下的灵核,在不久以前,它开花了,但我却因为忙着在找灵猫雪灵,没有好好坐下来,陪你品品茶、赏赏花。如今,它都已成这副模样了。”
失忆老太婆的孩童哭声已完全止不住,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多少灵核我都给你炼回来,你要怎么赏都可以。”
凌天爱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说:“但也许,它赶在血月之夜以前开花,就是为了完成这一使命吧。在粉红灵力网无限逼近,即将要触碰到我的灵神的时候,我利用灵核,替换了被囚困的灵神,从而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可我当时没看见你的灵神回来了呀?”
“嗯。”凌天爱点点头,“我确实没有回来,而是出现在了祝斐儿的身后。当时,祝斐儿已进入了癫狂的状态,完全没有察觉我的出现。我本只打算打断她的攻击,可当我看见她的时候,就改变主意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失忆老太婆问道。
“祝斐儿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住那股突然飙升的灵力,身上的皮肉竟已剩下不足一半,一副人非人鬼非鬼的模样,而那股红色的灵力也在侵蚀着她的灵神。即使祝斐儿的那一击真的把我杀死了,她自己也绝对活不成。所以……”
“为了减轻她的痛苦,你把她的灵神交换到你的替身上面去了。”
“嗯……”
圣魔刃的攻击是同时伤及灵神和本体的,就一瞬间而已,这该是祝斐儿最好、最舒适、最得体的结束吧。
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毕竟,祝斐儿跟凌天爱也是相识多年,虽然从未交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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