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ldo;明白。&rdo;
说完,我就来到了犯罪嫌疑人所在的房间,坐在他的对面。与此同时,我背后的摄像机也开始运作起来,一方面是为了记录,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监视。
张某露出一个笑容,看起来相当和蔼可亲,实在是没法把他和杀人凶手联系到一起。
他说:&ldo;警方的人手还真是不少,竟然又来了一个。&rdo;
我:&ldo;我应该是最后一个,咱俩聊完你就自由了。&rdo;
张某:&ldo;自由?只要人还活在世上,就不可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只要你是人,就会和其他人产生羁绊,这些羁绊会越缠越深,让你茶不思饭不想,甚至夜不能寐。&rdo;
我:&ldo;我喜欢羁绊,这是一个人活着的痕迹。&rdo;
张某:&ldo;有意思,你是第一个给出这种见解的人。&rdo;
我:&ldo;闲话少说,咱们来说说你是怎么杀掉那两个人的吧。&rdo;
张某:&ldo;这些是你们警察应该调查的事情,我是不会直接给出答案的,那样就太无聊了。&rdo;
我:&ldo;很好,那就由我来分析一下。你故意声明死者的死亡和你有关,但你却拒绝透露其他信息,因此被警方逮捕。就在刚才,我和你提到了&lso;自由&rso;两个字,你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激动或是喜悦的状态。这样看来,你是故意被抓进警局了。&rdo;
张某:&ldo;我喜欢看警察对我咬牙切齿却又束手无策的样子。&rdo;
我:&ldo;没错,死者和凶器上面没有一丁点你的指纹,这么看来警方的确对你束手无策,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完好无损地离开警局。就算你离开了,警方也会对你进行监视,总有一天可以揪到你露出的马脚。&rdo;
张某:&ldo;每一个警察都是这样威胁我的,但这没有任何意义。你怎么能够确定我没有同伙,你怎么知道如果我死了之后,他们会不会报复你,杀掉对你最重要的人,比如你的母亲。&rdo;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ldo;噢,不好意思,你的母亲已经是死人了,没有办法再死第二次了。&rdo;
我忽然感到一阵寒意,他怎么知道我的母亲已经去世了,难道张某真的有读心术?
张某继续说道:&ldo;那让我猜猜,对你最重要的人会是谁呢。肯定不是你的父亲,因为你恨他。那么会是你的女人吗,不对,看起来你还是个单身。&rdo;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告诉我,他知道我最重要的人是谁,而且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毁掉他。
可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张某:&ldo;人只要有羁绊就会不自由,因为你会担心他,当然有些人以自我为中心,认为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但这种人反而更脆弱,因为你只要击溃他,就等于已经杀死了他。&rdo;
我:&ldo;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do;
张某:&ldo;我不喜欢杀人,但我喜欢看一个人的至亲死去时的表情,你见过那种表情吗?&rdo;
我:&ldo;见过,而且很多。&rdo;
这话是真的,我见过很多病人,他们的神情远比至亲去世更加悲伤。
张某:&ldo;那种表情,就好像全世界崩塌了一样,真是太美了。&rdo;
他的表情仍然和蔼。
张某:&ldo;对于你来讲,你的全世界,应该是你的……女儿吧。&rdo;
我听后一愣,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张某:&ldo;我会捏断你女儿的每一处关节,碾碎她的每一寸骨头,但我不会杀了她,我会让她清醒着,体会所有痛苦。她会用力地哭号,但没有人会救她……她会哭得眼睛流血,而我会用一根针来帮助她流出更多的血和泪水,我会刺穿她的眼球,我会割掉她的舌头,这样世界就安静了……&rdo;
张某仍在喋喋不休,而我就像是一尊雕塑,浑身冰凉。
徐放通过监视器察觉到了我的异常,迅速将我接了出去。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张某最后一眼,他伸出舌头轻舔嘴唇,脸上的笑容变得阴狠。
张某最后说了一句:&ldo;如果有一天你身边的人消失不见,她或许就在某个地方遭受着地狱的痛苦。&rdo;
徐放重重地关上门,一脸担忧地看着我:&ldo;齐医生,你没事吧?&rdo;
我摇了摇头:&ldo;我没事……那个人,他是不是知道你们所有人的事情,而且还知道对你们最重要的人是谁?&rdo;
徐放叹道:&ldo;是的,我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读心术,或者是他真的拥有一个恐怖的情报组织,已经把刑警队所有人的家庭情况调查过了。齐医生,对于我们警察来说,家人的安全始终都是最担忧的地方。&rdo;
我:&ldo;所以你们已经不敢和张某继续接触,你们害怕他真的会像他所说的那样,毁掉你们最重要的人。&rdo;
徐放脸上的神色前所未有的颓废。&ldo;我们……赌不起。&rdo;
我问:&ldo;他所说的关于你们的事情,有没有错误的?&rdo;
徐放:&ldo;没有,百发百中。他甚至连木南的前男友都一清二楚,这件事情全警队除了木南自己,压根没人知道。&rdo;
究竟是读心术,还是张某的背后隐藏着庞大的情报组织?在我看来,这两点都不够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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