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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派尔对这一假设大为气恼。&ldo;我真难以相信,福尔摩斯先生,您居然会这样想!&rdo;

&ldo;您不必惊慌,先生。从多方面考虑问题是我的责任。这些想法并不都是令人愉快的。请您放心,我从来也不曾相信您会是犯罪团伙的成员。相反,我得出了一个合乎逻辑的结论,那就是:我们之所以会暴露,是因为我们的电报被人破译了。&rdo;

&ldo;可你们使用的是大北铁路公司的密码,&rdo;希尔反驳说。&ldo;我一直坚信它是不可破译的。&rdo;

&ldo;恐怕没有任何密码是不可破译的,希尔先生,因为一个人的头脑能够编制出来的密码,另一个人的头脑‐‐如果他足够聪明的话‐‐就一定能够破译。当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密码学是凯恩的爱好。他甚至喜欢在学生面前卖弄他编制和破译密码的技巧。大北铁路公司密码是一种简单的代用码。非具有凯恩那种能力的人都能够轻而易举的破译它。另外,请记住,作为站长,他发出和收到过数百封密码电报。我断定,他肯定花费过好多夜晚的时间研究这些电报。结果,使他对这种密码了如指掌。所以,从我们到欣克利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我们是谁,是去干什么的?&rdo;

我觉得,有一个反对意见不能不提出来。于是我说,&ldo;但至少还有一个人很容易地看到我们的电报。&rdo;

&ldo;安格斯海,&rdo;福尔摩斯点点头说。&ldo;你的问题提得很好,华生。我必须承认,当我得知海操作电报机键盘的技能时,我开始产生第二种想法。但我很快就知道他不是红魔。&rdo;

&ldo;你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rdo;我问。

&ldo;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向你解释的,华生。现在只需说明这一点就足够了:根据我手头的所有证据,我相信破译我们的电报的人是凯恩。&rdo;

这时派尔又提出了不同意见。&ldo;可是福尔摩斯先生,如果您知道凯恩一直在破译您的电报,您为什么不当面揭穿他呢?要知道,这可是证明他是红魔的确凿证据呀。&rdo;

&ldo;我不这样认为,&rdo;希尔说。他一直怀着极大的兴趣倾听福尔摩斯的每一句话。&ldo;我认为,这仅仅表明凯恩与这件事有牵连。&rdo;

&ldo;太对了,&rdo;福尔摩斯说。他走到窗户跟前。大雨仍在无情地撞击着窗户。&ldo;你记住,华生,报务员很容易受贿,因为他们有获取所有私人情报的便利条件。这是人所共知的。所以,我最初的想法是,凯恩不过是想通过给红魔通报情况赚钱。&rdo;

&ldo;你还应记住,在那一阶段,除凯恩之外,还有几个合乎逻辑的可疑对象‐‐至少有工会鼓动者贝斯特、据说对希尔先生心怀积怨的林区人勒格朗德、腐败的警察局长汤普森、以我们的救命恩人出现,但背景和性格古怪的科比特;还有神秘的木材商巴特利特查默斯、对很多事情遮遮盖盖的鲁滨逊太太,当然,还有对欣克利生活的黑暗面似乎了如指掌的报纸编辑海。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首先排除了前四位。&rdo;

&ldo;您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rdo;希尔问。

&ldo;这主要是个观察与分析的问题。拿贝斯特来说,我很快发现,他的性格与红魔不符。贝斯特的性格憨厚耿直,我无法想象他会为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成年累月地策划。不,我相信,假如贝斯特恨您,希尔先生,他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来找你,用拳头解决问题。拐弯抹角那一套他不会。&rdo;

希尔哈哈大笑起来。&ldo;您判断得很对,福尔摩斯先生。这样的事在今年春天的东明尼苏达铁路罢工期间的确发生过。当时贝斯特差点和我打起来。&rdo;

&ldo;关于贝斯特,我同意您的判断,&rdo;派尔说。&ldo;可勒格朗德呢?为什么您不再怀疑他了呢?毕竟是他残忍地杀害了我的朋友莫蒂默。&rdo;

&ldo;的确如此,&rdo;福尔摩斯说。&ldo;但我很快看出,他缺乏红魔应有的智慧。他只不过是凯恩用来实施他的肮脏勾当的打手。汤普森也是如此。至于说这两个恶棍为何肯为凯恩卖命,答案恐怕永远也难弄清楚,除非勒格朗德有朝一日会再从树林里冒出来。&rdo;

&ldo;据我所说,自大火以来就没有人见过他。据信他已经死了,&rdo;派尔说。

一想到他差点把我和福尔摩斯害死,我说:&ldo;他死了对文明毫无损失。&rdo;

&ldo;我倒希望他还活着,&rdo;福尔摩斯反驳说,&ldo;因为他能回答这一案件中的许多问题。不管怎么说,凯恩在精心制订他的复仇计划时,网罗了一批心狠手辣而又容易操纵的狐朋狗友,以达到他的罪恶目的。凯恩的邪恶天才就在于,他能够找别人替他卖命,而他自己却隐藏起来,以免受到怀疑。关于这一点我以后还要解释。&rdo;

派尔说:&ldo;福尔摩斯先生,在您继续往下讲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凯恩为什么要让他的帮凶害死莫蒂默先生?&rdo;

&ldo;我只能揣测。但我相信,莫蒂默先生发现了或即将发现某种情况,危及到了凯恩的计划。因而凯恩只好让他永远沉默。遗憾的是,莫蒂默遇害的确切原因也许永远无法知道了。&rdo;

&ldo;要知道,托马斯莫蒂默可是个大好人,&rdo;派尔说。&ldo;他死后撇下了妻子和两个孩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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