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这项整理工作后,安德鲁继续寻找一个叫奥尔蒂斯的人的踪迹。根据他上司提供的信息,此人的经历很有代表性,可以代表从普通士兵变成最残忍的凶手的沉默的同谋的心路历程。
为什么他是特别的?奥莉薇亚&iddot;斯坦恩告诉他,此人的经历相当神秘。无论事情是发生在阿根廷还是发生在别的地方,主要问题都是一样的,即权力究竟会激发怎样狂热的情绪,令普通人变成施虐狂,一个父亲在白天折磨杀害其他女人和孩子之后,又如何可以在回家后拥吻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安德鲁知道他很快就会遇到这位奥尔蒂斯先生。难道他就是凶手之一,就是一直追他到河滨公园小径上的人之一?
但是按照这个逻辑思考,有个说不通的地方。安德鲁是在自己的报道刊登前的两天被杀的,那么不可能有人因此报复杀人。从今往后,他想到,等他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后,他要比在上一次的生命中更警醒些。
越是按照这个思路思索,安德鲁越是觉得有必要寻求帮助。于是他打电话给皮勒格警官。
退休警官以为这通电话没什么好事,在被撞了之后安德鲁最后还是决定要向他追究责任。
&ldo;我的背的确很疼,但那不是您的错。&rdo;安德鲁为了让他放心,急忙说道,&ldo;我这次打电话给你,和你上次开车从停车场出来有点儿超速没什么关系。&rdo;
&ldo;啊?&rdo;皮勒格舒了口气,&ldo;那是因为什么事我有幸再次见到你呢?&rdo;
&ldo;我必须和你见面,事情很紧急。&rdo;
&ldo;我很愿意请你喝一杯咖啡,但是我住在旧金山,那里离你住的地方有点儿远。&rdo;
&ldo;我明白。&rdo;安德鲁叹气道。
&ldo;你说的急事是什么?&rdo;皮勒格迟疑了一下问道。
&ldo;性命攸关的那种。&rdo;
&ldo;如果和犯罪行为有关,那我已经退休了。但是我可以介绍你和我纽约的一个同事认识。六区的卢卡斯警官很值得信赖。&rdo;
&ldo;我知道你已经退休了,但是我想找的人正是你,只是出于直觉。&rdo;
&ldo;我明白了……&rdo;
&ldo;我想,你应该没有猜到。我现在身处的情况,完全无法想象。&rdo;
&ldo;请你说吧。我还挺习惯面对无法想象的情况的,相信我。&rdo;警官说道。
&ldo;在电话里说有些复杂,你不会相信我的……请你原谅我冒昧地打来这个电话,祝你今晚过得愉快。&rdo;
&ldo;在旧金山,我们现在还是下午呢。&rdo;
&ldo;那就祝你下午过得愉快,警官。&rdo;
安德鲁挂了电话。他把头埋在双手间,想把分散的思绪集中起来。
一小时后他和瓦莱丽还有一个约会,如果不想弄糟今晚的约会的话,他最好马上转换心情。自私的配额已经在他之前的那次生活中用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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