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急。&rdo;
&ldo;我没想到名牌也那么不耐穿,我以为名牌鞋质量应该更好才对。&rdo;佟馨忍不住抱怨。那么贵的东西,总要物有所值吧。
&ldo;那种鞋是设计给有钱的太太小姐穿的,她们出入都有豪车,不用怎么走路,而且不管是多贵的鞋,她们一年顶多也就穿两三次,不会一直穿,所以质量好不好她们不会在乎。&rdo;凌丰安慰她,不必太在意。
有他在,总是这么叫人安心,而且他选鞋的品位也很符合她的审美,不像某个人,选的都是不切实际的性感款式。
给佟馨一本书,凌丰说:&ldo;路过书店,刚好看到这本书,觉得很适合你看,就买了一本。&rdo;佟馨接过去看看,是一本英文原版的营销经典书籍《定位》,嘴角微抿一抹笑意。
他逛书店都能想到她。
把凌丰送下楼,又送到停车场,佟馨还有些依依不舍。凌丰见她一双杏眼含情脉脉看着自己,在她肩头轻轻一扶,就上车去了。佟馨看着他的车开动,才安心回去工作。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刚进十二月,雁京就下了一场大雪,李惟肖年底忙,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盛家,只是偶尔通过电话询问佟馨工作进展。
他就算了,快到圣诞的时候,凌丰也忙得见不到人,佟馨心里特别惦记,偶尔他才能抽空来给她上一节课,大多数时候,他的手机打不通。
&ldo;不好意思,部里到了年底事情特别多,尤其是圣诞元旦前这一段时间,我们要跟着领导去各个大使馆走访。&rdo;凌丰打电话来通知佟馨,原本定在周三的课程要推到周末。
&ldo;元旦你放假吗?可以到我家来跨年,我爷爷让我请些朋友到家里热闹热闹。&rdo;佟馨试探地邀请他。
&ldo;应该有时间吧。&rdo;凌丰老家在外地,工作后一个人独自在雁京生活。
听他答应,佟馨很高兴地把他名字加到宾客名单里。可惜颜豆豆元旦要加班,不然也可以邀请她一起到家里来玩。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方昭仪没有参与元旦跨年晚宴的布置,一切安排由佟馨自己拿主意,包括家里的装饰、聘请乐队,客人的邀请和菜单的拟定,佟馨一手包办。元旦前的一星期,她整天电话不断。
元旦前一天,宾客们陆续上山,佟馨像女主人一样招待众人,家里的客房早已收拾出来,可供他们住上两晚。
热闹的跨年夜,遗憾的是最亲的人不在身边,佟馨忙忙碌碌,为宾客安排丰富精致的饮食,自己却没有吃多少。
凌丰看到她站在窗前,和客厅里其他人的热闹十分疏离,走上前问她想些什么。佟馨说:&ldo;我妈每逢年节都在医院加班,护士就是这样,一年到头永远没有闲着的时候。&rdo;
&ldo;每个职业都不容易……跨年夜应该高兴,来,我请你跳舞。我新学的狐步,教你跳。&rdo;凌丰把手搂上佟馨的腰。
客厅里的留声机是父亲生前遗物,佟馨找人花了大价钱修理好,放上老唱片,虽然偶尔走音,难得的是那种怀旧味道。
两人跳舞十分愉快,直到不速之客李惟肖来把佟馨带走。
&ldo;你爷爷找你。&rdo;李惟肖夹着佟馨胳膊,像是要绑架她一样。
&ldo;他不是在房间里睡觉吗,找我干嘛?&rdo;佟馨觉得李惟肖莫名其妙,自己和凌丰跳舞跳得正高兴。
&ldo;找你有事,还能干嘛。&rdo;李惟肖把佟馨带到盛老爷子房门口,敲门之后,和她一起进去。
盛老爷子叫佟馨坐下,缓缓打开桌上的盒子,取出一个红布包。佟馨定睛一看,里面是一对碧色通透的翡翠手镯。
&ldo;你到盛家这么长时间,也没给过你像样的见面礼,这是你奶奶留下来的,给你当个纪念。&rdo;盛老爷子把翡翠镯子给孙女儿。
佟馨接过去往手上戴,大小正合适,东西贵重,怕磕了碰了,赶忙又撸下来。
&ldo;谢谢爷爷。&rdo;
盛老爷子点了点头,丫头搬来这么久,这似乎还是第一次正经叫他爷爷。平时说话能不叫就不叫,心里那道坎儿轻易过不去。
李惟肖看着这一幕,默然不语。
盛老爷子忽然把目光转向他,&ldo;也给你一个,这大半年,我这丫头没少麻烦你,不要怪爷爷总差遣你,实在也是盛家没剩什么人了,你这样可靠的晚辈更是一个都没有。&rdo;
这小子聪明、局气,歪主意虽多,但是人正派,大院儿出身的孩子,像他这样能上得了场面的已经不多了,老爷子甚至觉得,他有点像自己年轻的时候,因此格外喜欢他。
反而凌霄那小子,起小儿生就一副笑面虎心肠,大人只能顺着他,不顺着他就记在心里,能记上几年。
接下老爷子递过来的白玉烟嘴,李惟肖心里一惊,他识货,知道老爷子收藏的这个烟嘴是正宗羊脂白玉,有年头的好东西,然而更令他吃惊的是老爷子说的话。
什么叫盛家没人了,可靠的晚辈一个都没有?盛凌霄难道不是盛家人?
盛老爷子像是看出他的想法,说:&ldo;凌霄是凌霄,你是你,凌霄跟我不是一条心……孩子大了管不住,我也没有当年管他爸爸那份心力了。&rdo;
姜还是老的辣,老爷子的精明无人能及,李惟肖微微一笑,不敢再往别的方面想。佟馨到不在乎这些,把爷爷给她的翡翠镯子用红布包起来,放进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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