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妧心中一阵欣喜,笑着道:&ldo;你真好!&rdo;
她倒是没有像上次那样夸他是个好人了。
祁湛的眼眸亮了亮,可只是一瞬,又冷了下去。
她的欢喜不是因为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会在意她的想法了。
他不喜欢楚妧心里有太多东西,哪怕只是陌生的百姓。
祁湛微微敛眸,嗓音也不自觉的沉了下来,低声道:&ldo;我做的这些,不是为了百姓,我有我自己的考量。&rdo;
楚妧浅浅一笑,道:&ldo;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百姓确实因为你而过得更好了,那你就是好的。&rdo;
是这样吗?
祁湛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说这种话,他转眸望着楚妧,问:&ldo;那你呢?也觉得我……&rdo;
是好的么?
楚妧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ldo;是……&rdo;
那语声虚弱弱的,分明是在说谎。
祁湛微抿着唇,半晌没有说话。
雪白的兔子不知什么时候从笼子里跑了出来,飞快地掠过祁湛身旁,在楚妧脚下缩成了一个球。
像是感觉到危险似的。
几乎所有东西都怕他,又怎会有人觉得他好?
他又为何要在乎她的看法?
祁湛不喜欢这种情绪被人牵着走的感觉。
他的目光渐渐冷淡了下来,低声道:&ldo;可能要在俞县多留两天,你可以好好休息一阵。&rdo;
楚妧察觉到他语声的变化,微抬起头瞧着他。
他生气了么?
楚妧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祁湛已经起身走出车厢了。
楚妧低头把兔子抱了起来,神色复杂。
其实,他若是不咬自己的话,还是蛮好的……
楚妧的手抚上自己锁骨处的血痂,这伤口到现在还有些疼呢。
每次都那么凶,她又怎么会不怕他?
祁湛骑着马赶到了队伍前面,神色虽然和从前一样冷淡,但根据傅翌跟随祁湛多年的经验,他知道祁湛这是心情不好了。
傅翌回头望了楚妧的车厢一眼,面色讪讪。
也不知祁湛心情不好是因为楚妧的缘故,还是因为自己刚才吵到他的缘故。
他犹豫了半晌,低声问了句:&ldo;世子,您可要看看清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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