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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屁话,谁跟那个老不休关系好?我只是觉得他就是个孬种,根本不敢杀人,说杀了老疯都是为了在我妈面前吹牛。&rdo;张楷仰着头,极为不屑地对着墙上陈惠枝和罗敬坤的结婚照道。

老疯突然抬起手臂,用血肉模糊的右手指着张楷:&ldo;他知道,他知道!&rdo;

游亦杨看到这一幕,打断了正要问话的聂长远,抢先问张楷:&ldo;你到底为什么要针对老疯的案子直播&lso;碟仙问凶&rso;?当年的案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rdo;

&ldo;我能知道什么内情?&rdo;张楷急于撇清似的,也提高音量,&ldo;当年的案子就发生在我家附近,警察还怀疑过我爸。我记忆深刻行不行?直播&lso;碟仙问凶&rso;还不是为了赚钱!&rdo;

聂长远跟游亦杨耳语:&ldo;我看这个张楷也很可疑,搞不好他跟那个直播的女的就是你所谓的当年的男女高中生。&rdo;

游亦杨仍旧盯着角落里的老疯,老疯仍然摆手,喃喃念着:&ldo;不是他,不是他。&rdo;

&ldo;应该不是张楷。&rdo;游亦杨算是转述老疯的话。

聂长远反问:&ldo;算算年龄这个张楷正好符合啊,而且我看他言辞闪烁的,好像在隐瞒什么,为什么不是他?&rdo;

游亦杨暗自琢磨,为什么自己的潜意识‐也就是老疯‐会认定张楷不是凶手呢?思索了片刻,他找到一个答案。

&ldo;张楷太丑了,就算倒退十年变回高中生,也不会有女生愿意跟他恋爱,更别提还一起去破楼亲热啦。&rdo;游亦杨说这话时一不小心音量有点高。

&ldo;你说什么?&rdo;张楷显然是听到了,气愤地起身,冲着游亦杨攥起拳头,&ldo;臭小子你再说一句试试!&rdo;

游亦杨瞬间惊吓得脸色发白,&ldo;嗖&rdo;的一下躲到了聂长远身后。他觉得下一秒这个张楷就有可能把他生吞活剥‐陈惠枝不是那个想要取他性命的杀手,张楷才是,他终于忍不住凶相毕露。

聂长远可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如此叫嚣,还要冲游亦杨发难,他上前一把把张楷推倒在沙发上:&ldo;臭小子你再吼一个字试试!&rdo;

双方都安抚了情绪后,聂长远问出了罗敬坤的工作单位,便起身告辞。

临出门,游亦杨停住脚步,躲在聂长远身后问张楷:&ldo;最后一个问题,你当年高考数学多少分?&rdo;

游亦杨显然是认为有可能凶手之一是带着那本《高等数学》进入老疯的地盘的,而一个会带着《高等数学》去吃散伙饭的高中毕业生,必定是对数学极为热爱的学霸。

这个问题让屋子里几个人全是一愣,尤其是张楷,愣住之后很快又显现出怒色:&ldo;我数学不及格怎样?犯法吗?&rdo;

聂长远白了张楷一眼,催促游亦杨赶快下楼。

两人下到一楼,游亦杨突然一愣:&ldo;糟了,老疯还在他家,没跟出来,我得去接他。老聂,你跟我一起上去。&rdo;

聂长远哭笑不得:&ldo;拜托,你明知道老疯自己会穿墙出来的嘛。&rdo;

游亦杨可不管那么多,几步又跑上了楼。马上到门口的时候,游亦杨看到老疯站在陈惠枝家门外正冲他竖起食指,示意他小点声。

游亦杨轻手轻脚站到老疯身边,学着老疯侧耳贴在陈惠枝家的房门上偷听。聂长远也只得跟着依样画葫芦。

&ldo;妈,放心,你根本没犯包庇罪,人不是姓罗的混蛋杀的。&rdo;张楷极为笃定地说。

&ldo;你怎么知道?&rdo;陈惠枝不相信似的。

&ldo;因为我知道凶手是谁。&rdo;

&ldo;那你怎么不告诉警察?&rdo;

&ldo;妈,以前是我说了警察也不会信,现在是我不能说。你别再问了。&rdo;

母子俩不再说话。游亦杨跟聂长远以及老疯一起下了楼。

第四章高等数学

罗敬坤在一家小贸易公司做一个小中层,聂长远和游亦杨找到罗敬坤时,正赶上一名衣衫不整的女性员工从罗敬坤的办公室出来。

游亦杨这才明白,为什么陈惠枝会称呼他为&ldo;挨千刀的&rdo;。当年罗敬坤能够找陈惠枝偷吃,如今也能找更年轻漂亮的。

罗敬坤听聂长远转述了陈惠枝的指控,急得双手抱头,龇牙咧嘴,一个劲儿否认。

聂长远冷眼观察着罗敬坤,重点表明陈惠枝提到的满手是血的细节。

&ldo;天地良心啊,我哪敢杀人?我承认我比张宝富还窝囊,我上去就是好言好语地请老疯把裙子还给我,他不肯,我就自己去脱,他阻止,这才不小心把裙子给撕破了。老疯见我撕破了裙子,气得推了我一把,我鼻子撞上了墙……&rdo;

聂长远冷笑:&ldo;你是说,你手上的血是自己的鼻血?&rdo;

&ldo;对呀!我当时意识到流鼻血,就仰头往楼下走,还喝了不少我自己的鼻血呢。一直到楼下,鼻血总算是止住了,我这才敢出去见惠枝。我承认我是吹牛,当时我就跟惠枝说我把老疯给杀了,她当时也没信,说我顶多是把老疯暴打了一顿。实际上,别说我打老疯,他没把我揍一顿就算不错啦。&rdo;罗敬坤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

游亦杨看了一眼站在罗敬坤身边腰板挺得笔直的老疯,老疯正冲他频频点头。

游亦杨虽然知道自己偏向于相信罗敬坤的话,但还是想要确认一番,便伏在聂长远耳边,问当年警方是否在案发现场找到老疯以外的人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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