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她从哪里来,也许是江南小镇,也许是塞北雪城。
印象里,总有一双大手牵着她走过一条羊肠小道,然后就是热闹的街市,人来人往,穿梭不止。
“月儿……”大手松开她,叮嘱了一句什么,她早已忘记。
然后就是眼前一黑。
这一黑,至少10年她没见过太阳。
很多年之后,她才明白,她被人贩子拐卖了。
从那之后,她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只有几个跟她同龄的小孩,脏兮兮的,跟她一样每天按时按点领着盒饭。
吃的倒是不差,只是那里的人都不会笑,也没有温暖,偶尔她的身体不舒服,也没有人过问。
她曾亲眼看见一个跟她一样的小孩,在某个夜里没了呼吸,有一个带口罩的男人就把她拖了出去。
从此,她知道身体一定要好好的,绝对不能生病。
在她15岁的时候,她被转移到了一个秘密的实验基地。
从此她多了一个姐姐。
当然她还有了几个小朋友,都是跟她一样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下长大的,又瘦又小,只有她长得高高大大的,因为她不挑食。
姐姐是来教她们的老师,唱歌跳舞,读书识字,倒是一样都不落。
只是对她们很凶,如果谁学不会,她会用准备好的藤条抽打她们。
有时候遍体鳞伤。
跟她最好的玲子有一天被姐姐抽打完了,蜷缩在角落里,靠着她的肩膀,轻声的问她:“凝月,你说外边的天空什么样,会有小鸟吗?”
凝月早已不记得小鸟是什么样子了。
不过她还是点点头:“嗯,小鸟是会飞的吧。”
“凝月,”玲子垂下了眼睑,情绪很不好:“我是没希望了,如果有一天你能出去,一定要想办法带着我。”
玲子说这话的时候,紧紧的抓着凝月的手腕,她穿的是半袖,露出手腕一条血淋淋的鞭痕,被玲子一抓,倏地疼了一下,蹙起了眉心。
她的目光澄清而坚定,她一定会出去的。
看一眼太阳。
这样的日子灰色而漫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就是她快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有人把她们分别带了出去。
凝月是第一个来的,进来后,她才发现是一个实验室。
一个男人带着口罩,通身穿着白色的大褂,头上戴着白色的帽子,只留出一双琥珀色的瞳仁。
用下巴点了一下床,凝月犹豫了一下,平静的躺了下去。
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任何痛苦不过都像最锋利的利刃却扎在死猪身上,激不起任何涟漪。
上来两个男人把她固定在**********,连麻药都没打,她的脚腕就被割开了。
她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被放了进去,片刻后,脚腕被缝上。
她死死的咬着牙齿,手紧紧的抓着手术床的边缘,到最后,她疼的晕了过去。
如果她再也醒不来,她希望可以看清,记忆中拥有那只大手的人到底长的什么样,她唯一的心愿,再次见见阳光。
四年后,凝月第三次见到了眼光。
PS:我就写了三章凝月的番外,放上来,大家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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