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好像一点不着急了,走得很慢。
顾枕感觉很奇怪:&ldo;如果那么多妖都是老李杀的,那他显然很厉害,为什么还要在一个饭店做厨师?&rdo;
&ldo;你有没有发现那些尸体和普通尸体有点不一样?&rdo;牧洵反问。
顾枕想了想,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摇了摇头。
&ldo;除了案台上的那只山鸡,冰柜里的尸体血量明显不足。&rdo;牧洵说,&ldo;你还记得你煎牛排时吓唬陆羽周的话……&rdo;
牧洵的声音戛然而止,尴尬地蹭了蹭下巴。
顾枕微微一怔,忍不住笑起来。
那天他和陆羽周瞎说的时候,知道苟真和舒北井在外面偷听,他们把那些话转述给牧洵不奇怪,但牧洵自己说漏嘴,就有点好笑了。
不过牧洵向来脸皮厚,很快没事人一样继续道:&ldo;其实你那天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今天冰柜里的尸体,全都干瘪苍白,像是……生前就被吸干了血。&rdo;
被吸干血这种事情,很容易就会想到吸血鬼,尤其是后面还跟着一只的情况下。
顾枕想要回头看霍南,但又觉得不礼貌,硬生生忍住了。
但霍南却自己承认了:&ldo;牧先生说的没错,那些尸体的确是生前就被吸干了血。&rdo;
牧洵和顾枕同时转身看着他。
霍南本就苍白的脸色在月色下简直像一张白纸,让他在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瘆人。
&ldo;所以,是你的同伴干的?&rdo;牧洵问。
&ldo;不是同伴,顶多算同族。&rdo;霍南说,&ldo;所以我才坚持跟来。&rdo;
&ldo;那你知道是谁吗?&rdo;牧洵又问,&ldo;你一来就请客吃饭,外面那么多家餐厅不选,选中的餐厅刚好有问题,又在我们发现的时候瞬间撤得干干净净……霍先生,你可别告诉我,这些都是巧合?&rdo;
&ldo;不是巧合。&rdo;霍南再次大方承认,&ldo;我就是冲着那个干坏事的吸血鬼来的。&rdo;
牧洵不再说话了,等着霍南自己坦白。
霍南果然接着道:&ldo;你们都知道,吸血鬼这个种族,是需要不断吸食鲜血,才能存活下去。不过,现在的生存环境不好,吸血鬼的名声也不好,存活的族民越来越少。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少树敌,现在一般吸血鬼都尽量只食用普通动物的血。可是,相比普通动物,人类和妖类的血,更有营养。所以,也会有吸血鬼扛不住诱惑,偷偷在外面干些违背族规的事。&rdo;
&ldo;老李叫李崖,是被驱逐出族群的吸血鬼。但他做的事情,已经影响到整个族群,所以我不得不出来除掉他。&rdo;霍南叹了口气,&ldo;但是我查到,李崖现在有个很厉害的帮手,我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只好找你们帮忙。&rdo;
顾枕忍不住道:&ldo;异案组本来就是管这些事情的,你直接报案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圈?&rdo;
&ldo;我本来是想带你们去饭店,然后直接抓住李崖,既能完成任务,又能在喜欢的人面前刷好感。&rdo;霍南看了牧洵一眼。
顾枕也看了牧洵一眼。
牧洵:&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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