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勾住他的裤子,她实事求是,勤学好问:“陆先生,你说我捏哪一个好?”陆明远并未反驳,破罐破摔道:“你想动手就快点。”他催促了一句:“差不多就行了。”苏乔攥紧他的衣服,心头一阵灼热,又很想笑。她十分快活,万般珍重,像对待艺术品,放过了他的衬衣。“我逗你玩的,”苏乔道,“我才舍不得捏你。”陆明远忽略了“舍不得”,把重点放在了前一句:“逗我玩?”他低声问:“哪里好玩?”苏乔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我去捏小金鱼。比起你,它更好玩。”——提到那条石雕的小金鱼,陆明远忽然想起来,他还有东西落在了原来的旅馆。无非是几把刻刀,寄存在旅馆的保险箱里。他道:“明天我要出门一趟,你不用跟着我。安全起见,你还是待在房间里吧,等这些事情结束了,我也准备回国。”苏乔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这是陆明远第一次清楚地表达回国意向。在此之前,他经常赶她走。陆明远的父亲参与艺术品跨国走私,行事小心,至今没有败露,陆明远让苏乔离开,也是为她好。毕竟在他看来,苏乔弱不禁风,缺乏自保能力。远离是非之地,是最好的打算。苏乔避开这些问题,纠缠着问道:“你为什么忽然想回国了?因为外面不安全吗,伦敦画展刚举办完,你就回国了,我猜江修齐不会同意。”陆明远道:“他不同意也没用。我可以告诉他,举办画展的那天晚上,有人翻过围墙,在我家门口打了一枪子弹。”“是啊,”苏乔附和道,“因为你出名了,所以被人找到了吗?”她的语气疑惑不解。就好像,她对此一无所知,也不是墓后主使。陆明远察觉了不对劲。究竟哪里有问题?他不想思考,轻描淡写道:“有这个可能。画展就在伦敦一区,他们兴许会看到。”苏乔默认了他的说法。次日下午,天色晴朗。街上都是行人,远处还有马车——几匹马拉着的真正的马车,在即将到来的旅游旺季里,吸引一批观光游客。陆明远独自穿过街巷,马车就从一旁跑过,马蹄踏着石板路,发出“哒哒”的轻响。车上有几位捧花的游人,像是来自东南亚。其中一个女人频繁回眸,往路边扔了一朵玫瑰,陆明远蓦然驻足,玫瑰就落在他的脚边。他对花朵的美丽无动于衷,侧身回头,看向了自己的背后。正好与贺安柏的视线交接。贺安柏穿着t恤和外套,斜挎着一个背包,如同一位闲散游客。他的头发有点乱,胡子没刮干净,眉眼极有英锐之气,见到陆明远的那一瞬,他分外友好地笑了笑。陆明远和他仅有一面之缘。刚来罗马的那一晚,他们在旅馆的电梯里,有过一段简单对话。贺安柏倒是自来熟,很快走了过来。他捡起地上的玫瑰,道:“刚刚那个姑娘,向你扔花呢?”陆明远道:“现在这朵花属于你。”贺安柏耸肩笑了:“你的左手怎么样了?那天的事情,太突然了,你和你女朋友好端端地待在24号房,怎么就有杀人犯……”这句话还没说完,陆明远打断道:“都过去了,运气不好。”他不知道贺安柏的名字。不过他记得,贺安柏有一个同伴——那位二十多岁的姑娘,打字的时候会捂住手机屏幕。陆明远将话题转移到别处:“你的朋友没和你同行吗?”贺安柏明白,陆明远说的是沈曼。“她啊,她前两天感冒,待在旅馆休息,”贺安柏拎了拎背包,状似随意道,“你要去旅馆吗?虽然那天出事了,很吓人……”他笑着解释:“我们还是没搬房间。生活太平淡了,遇到点儿刺激的事,想不关注都难。”这个世界并不单调,它由很多人相辅相成,有人喜欢安逸,就有人喜欢找刺激,这本身无可厚非。陆明远觉得奇怪的地方在于,贺安柏为什么知道他要去旅馆。他的疑问很快被揭开。前台接待处,服务员将东西还给他,又问:“先生,你的手臂恢复得怎么样了?”“还行,”陆明远道,“伤口不深,不幸中的万幸。”他没把刀具从皮套中取出来。手指轻微按压,摸到了形状,再将那些东西塞进背包里,恍然间又想起,那天在室内争斗,割断了约翰的手指头。约翰是背负着案底的恐怖分子,乔装打扮,意图抢劫杀人,伤害了无辜群众——这是警方的看法。服务员也说:“您没事就好,您的朋友们还好吗?”“朋友”这个词,他用了复数。陆明远合上背包拉链的动作一顿。贺安柏已经迈入了电梯。进门的时候,他和陆明远一前一后,两人都没说话,看不出双方关系。那么,服务员的问候从何而来?怀疑和猜忌一如潮水,奔涌时铺天盖地,淹没了站立的地方。陆明远向前倾身,看着那位服务员,迟疑了几秒,挖出一个坑:“我的朋友一共有三位,几天前,他们提前来到了旅馆……”讲到这里,他故意停顿。服务员附和道:“是的,那天我也在。您的三位朋友先来了。”陆明远又说:“他们没有和我一起订房。”他带了一点抱怨的口吻。服务员就笑着解释。从那些并不连贯的只言片语里,陆明远了解到,苏乔当天出现时,就跟沈曼、贺安柏他们待在一起,房间也是提前预定的。而苏乔却告诉他,自己临时起意,一个人从伦敦飞往罗马。陆明远提着背包,离开了这家旅馆。再回到苏乔的住处时,他直接开门,反手关门,因为刻意放缓,他的动作很轻。风吹窗帘,布料起伏。天空蓝得刺眼,白石的建筑如镀光晕,远远一望,甚至有海边的意境。苏乔百无聊赖,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电话里的人,正是贺安柏。他坦白道:“下午在路上,我遇到陆明远了,跟他打了个招呼。”“我不是说过吗?”苏乔警戒道,“你们不能和他接触,他又不是傻白甜,你当他很好骗吗?”你当他很好骗吗?这七个字,陆明远听见了。不是贬损,也不是褒奖。他侧倚墙壁,敲了一下阳台的门框。苏乔并没有察觉,贺安柏还在一个劲地劝诫:“大小姐,老板让你立刻回国,没有和你开玩笑。老板说,宏升集团不要了。”话中一顿,他继续说:“杀手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冲着陆明远来的?这一点,老板也查不清楚。遗嘱还没弄到手,您要是出了事,您的父母也无心经营公司……”苏乔反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爸爸的人,你听他的,不听我的?”贺安柏一时哑然。他还待在沈曼的房间里。沈曼前几日担心苏乔,夜里做了不少噩梦。凌晨去室外抽烟,大概着了凉,开始感冒发烧,连续两天卧床。贺安柏主动照顾她。他们的处境与苏乔不同,不招人记挂,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沈曼捂上自己的额头,喉咙嘶哑道:“还不如让苏乔一个人处理,我和你来了意大利,没做正事,一直在给她拖后腿。”贺安柏垂首,圆场道:“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吗?我们算好的路,也没有走得太偏。”他正准备再说两句,手机传来一阵忙音——苏乔挂了他的电话。因为她发现了陆明远。一霎,情况急转直下。她撩开窗帘,从阳台走进卧室。很奇怪的,在最糟糕的情形里,她反而比平时更冷静。虽然她看到陆明远神色阴郁,猜到他离发怒只有一步之遥。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诡头刀 重生田园锦绣路 H记事 涅槃 异世之豹宠 痴心没好报 杀阵狩之章 他的小甜猫 单方攻略 穿回古代做糕点 春宴 -亚森·罗平的誓言 和谐社会禁止后宫[快穿] 细作丫鬟 [电竞]舟行如故 我得了不能夸人的病[娱乐圈] 地狱的奇术师 说你爱我 恐怖塔惊魂·蚯蚓的复仇(鸡皮疙瘩系列 黑弈
好书推荐:桃运无双,洛雷神秘帝少甜宠妻和表姐同居的日子最佳女配(娱乐圈冯征秦始皇嬴政撩妹小神医妙手小村医吻安,首长大人超品邪医报告首长,萌妻入侵睡吧,国民夫人离婚三十天重生世家子我的老婆是冠军校园极品公子山村名医当沙雕攻拿到虐文剧本我的相公风华绝代极品媳妇农女不修仙我家皇后又作妖美人如玉都市弃少归来,依旧怪医圣手叶皓轩,一念都市超级赘婿八零娇女有空间神话之后仙工开物,蛊真人龙藏恒星时刻据说秦始皇是个女儿控来着中年男人请遵守游戏规则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儿娘子,我道心乱了我被初恋退婚之后大明虎贲农家小娘子总裁情深入骨我行走江湖那些年混在后宫的假太监那夜上错床凶兽档案蚀骨危情带着妹子去修仙醉卧美人乡抱上空姐的大腿都市之纵意花丛末世之重生御女逆命相师老子是无赖都市极品人生高武我的气血无限多十年磨砺,归来已无敌修仙 一代神帝横空出世网游我在全民战争霸气开挂这个歌神眼神不好使瞎子开局逆风翻盘,抱得校花归傲世骄龙世界房产巨头将门弃妇又震慑边关了汉末无衣神话之后开局签到荒古圣体公寓里的精灵训练家盗墓,开棺挖到一只两千年粽子我们都是九零后心花路放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他的金丝雀又娇又软渣夫软饭硬吃,那就送他去归西我本无意成仙我和女神合租的日子小师弟,求你从了师姐吧超品风水相师最废皇太子空间重生之商门影后穿成前夫的家养狗重生之纯真年代凡人神算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猎场极品兵王俏总裁乡村傻医仙的秘密乡村神医村长九千岁,女帝她又纳妃了跪在妻女墓前忏悔,我重生了屌丝小保安,遇见女鬼逆袭了寡妇也是潜力股我要成为天下无敌假太监:攻略皇后的我如鱼得水穿越为摄政王,女帝视我心头刺汉服小姐姐直播被大熊猫赖上娘亲,离开这家,我带你吃香喝辣小姐,姑爷他又要造反啦凡三的财富蛙跳外戚好凶猛我的女皇上司最强俏村姑这个农民有点虎多子多福,从拿捏九幽女帝开始重生许仙当儒圣古玩捡漏从离婚后开始绝世废材:毒后归来偷偷藏不住楚家有女初修仙师父,抱小腿极品女仙他的小仙女大律师的惹火宝贝重生不当接盘侠,前世老婆她急了捡个魔神做师父万古第一废材我真不想当奸臣重生后我成了拼爹界杠把子我的姐姐是恶役千金大小姐一胎七宝:老婆大人哪里跑内科医生她真不是沙雕龙藏烟雨江南仙工开物神话之后鹅是老五剑走偏锋的大明大燕文学读吧小说网读一读小说网快眼看书啃书网爬书网权术小说网去读书书荒小说网再读读小说网书趣阁恒星时刻崇文中文网天籁小说小二中文文华摘云若月楚玄辰开局揭皇榜,皇后竟是我亲娘官途,搭上女领导之后千里宦途升迁之路官道征途:从跟老婆离婚开始权力巅峰:从城建办主任开始官梯险情相亲认错人,闪婚千亿女总裁书文小说不乖官路女人香学姐蓄意勾引深入浅出仙帝重生,我有一个紫云葫芦财阀小甜妻:老公,乖乖宠我空白在综艺直播里高潮不断重回2009,从不当舔狗开始透骨欢爱欲之潮直上青云深度补习上流社会共享女友镇龙棺,阎王命上瘾爱欲之潮假千金身世曝光,玄学大佬杀疯了臣服议事桌上官途:权力巅峰开局手搓歼10,被女儿开去航展曝光了关于我哥和我男朋友互换身体这件事村野流香闪婚夜,残疾老公站起来了师娘,你真美迟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