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噢,是的。噢,是的,确实如此。&rdo;
&ldo;她心力交瘁,是吗?&rdo;
&ldo;她不愿听到任何关于那件事儿的消息。我们‐‐我‐‐我们都尽量,尽量使她避开任何关于那件事情的消息,避开所有惹人讨厌、恐怖可怕的事情。&rdo;
&ldo;战争期间怎么样?&rdo;
&ldo;幸运的是我们这一带从未受到过轰炸。&rdo;
&ldo;小姐,在战争期间,您做过什么工作?&rdo;
&ldo;噢,我在基尔切斯特参加过志愿救护队的工作,还给妇女志愿服务队开过车。当然了,我不能离开家,妈妈需要我,就像现在这样,她不愿意让我出去太多,很多事情都太难了,还有仆人‐‐当然,妈妈从来不做家务的‐‐她身体一直不很好。要找到合适的人来帮忙,实在太难了。正因为这样,麦金蒂太太才这么受欢迎,她对我们帮助很大,她从开始来帮忙的时候就是这样。她活儿干得很出色。但是,当然了,现在什么事情都和过去不一样了。&rdo;
&ldo;您很介意这些事吗,小姐?&rdo;
&ldo;我?噢,不。&rdo;她好像很奇怪,&ldo;但对妈妈来说就不同了,她‐‐她很多时候是生活在对过去的回忆里。&rdo;
&ldo;有些人就是这样,&rdo;波洛说,他的想像回到了不久前他待过的那个房间。
在那里,他拉开一个五斗柜的抽屉,那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东西‐‐一把折断的扇子,一个银咖啡壶,一些旧杂志。那个抽屉装的东西太满了,怎么也合不上。他轻声说:&ldo;他们保存东西‐‐保存过去时代的记忆‐‐包括舞会的票子,用过的扇子,还有那些逝去的老朋友的照片,甚至是菜单和戏院的节目单,因为,看着这些东西,过去的记忆就复活了。&rdo;
&ldo;我想是这样吧,&rdo;迪尔德丽说,&ldo;我自己却不明白,我从来不保存东西。&rdo;
&ldo;您总是在向前看,而不是向后看?&rdo;
迪尔德丽语气缓慢地说:
&ldo;我不知道该向哪里看……我的意思是说,能一直看到眼下就足够了,是不是?&rdo;
前门开了,一个又高又瘦的老年男人走进了大厅。当他看见波洛的时候,他的脚死死地站住了。
他瞟了迪尔德丽一眼,他的眼毛向上扬了扬,带有一种询问的神情。
&ldo;这是我的继父,&rdo;迪尔德丽说,&ldo;我不知道您的名字。&rdo;
&ldo;我叫赫尔克里&iddot;波洛。&rdo;波洛像平时那样,要说出这个了不起的名字时,总是感到不好意思。
韦瑟比先生听了好像没什么印象。
他应了一声&ldo;噢&rdo;,然后转身挂他的大衣。
迪尔德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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