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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罗齐尔才不会给你个痛快，她最爱看人生不如死。&rdo;他知道自己无法与一个喝醉的人沟通，&ldo;昏昏倒地。&rdo;

醒来时她躺在沙发上，有些头晕、嗓子发干。艾德蒙坐在扶手椅上，望着虚空发呆，指间夹着的香烟也忘了抽。

听见动静，他平和地开口：&ldo;别再喝那么多酒了。&rdo;

&ldo;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rdo;噩梦席卷而来，她的牙齿格格打战，&ldo;你和她一样。一样肮脏，一样残忍。&rdo;

&ldo;是。&rdo;他承认了，&ldo;现在你也和我们一样了。&rdo;

你的手上沾了血，你也是有罪之人。那个男人只是想一亲芳泽，却因此搭上了性命，难道这不过分吗?

她倏然安静下里，随后把脸埋进手里，无声地哭了。

&ldo;我不想杀人。&rdo;艾德蒙说，他对濒死的博德所说的话是真的，&ldo;但我和你一样别无选择。&rdo;

她胸前的蛋白石项链在灯光下闪着华丽而无害的光芒。它是用来防着所有对她心怀不轨的人的，譬如艾德蒙，譬如白城堡里那群色欲熏心的傻瓜。一旦它被摘下，罗齐尔就会立刻知道。她用这件精巧的武器来防止她的禁脔逃跑，并避免旁人亵渎。真是一举两得。

&ldo;你必须让罗齐尔相信你已经全心全意忠于她，否则为了更进一步控制你，她一定会去搜寻更多东西。你希望让她察觉到艾达的存在吗?&rdo;

微醺的感觉霎时退灭大半，她渐渐感到后怕：&ldo;但是你帮了我。&rdo;

&ldo;是。所以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rdo;艾德蒙将烟灰弹到地毯上，&ldo;我帮得了你一两次，未必能一直帮你……而且，海厄辛丝，我不想搭上自己的性命。&rdo;

&ldo;为什么?&rdo;她问，&ldo;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答应帮我?&rdo;

他无言以对，沉默片刻后，艾德蒙说：&ldo;如果我说……是为了你，你会相信吗?&rdo;

她的脸颊上仍挂着泪珠，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出乎他意料地、缓缓点了点头。

狂喜涌上心头，接着被更大的无措和恐惧取代。在别的时候，也许他会借机再一次剖白心意。可是现在，艾德蒙知道她已注定不会为他所得。

&ldo;我们必须联合在一起。&rdo;他在心里对自己所臆想过的金屋藏娇、风花雪月告别，&ldo;只有骗过科妮莉亚，我们想守护的东西才能各自平安无虞。&rdo;

-现在-

&ldo;有的时候我很可怜我自己，布莱克。对于同一个人，我爱而不得，你阴差阳错。可是在别人眼中，你成了那个深情款款的胜利者，而我只是横刀夺爱的过街老鼠。凭什么?就凭我迟来一步，就凭我的手段并不光明磊落吗?&rdo;

&ldo;我很佩服你。&rdo;

&ldo;佩服什么?&rdo;

&ldo;一个男人可以在得不到心爱的女人之后，还继续守护她，&rdo;西里斯顿了顿，&ldo;以及她的血脉。长达七年，还冒着生命危险。&rdo;

&ldo;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rdo;良久，艾德蒙又补充，&ldo;其实到了最后，我也不是完全为了她。&rdo;

&ldo;也为了你自己吗?&rdo;

&ldo;算是吧。&rdo;他心烦意乱地说，&ldo;罗齐尔这艘贼船，上了就下不来，为了避免越陷越深，我必须防着她，且留上那么几手。&rdo;

&ldo;罗齐尔是拿什么来威胁你的?潘西吗?&rdo;西里斯问，&ldo;她是不是在她手上?&rdo;

&ldo;对。&rdo;艾德蒙微微有些出神，&ldo;但不止于此。&rdo;

西里斯被他们这种欲言又止的举动弄得来火，鉴于这是一对一的谈话，他干脆直接说了出来：&ldo;你们到底在遮遮掩掩什么?&rdo;

&ldo;她对你提起过雷古勒斯吗?&rdo;艾德蒙忽然问。

&ldo;我不关心他。&rdo;他给予同样的回答。

&ldo;他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死气沉沉，宛若行尸走肉。和你相似的地方在于，他也是因为失去了自己的爱人而备受打击，只是这个打击有些过于严重了。&rdo;

&ldo;她叫奥丽维娅是吗，伯斯德的妹妹。&rdo;

&ldo;是的。那个曾经风光无二的伯斯德。他不肯沦为罗齐尔的走狗，因此现在只能和你的堂姐等人抱团取暖。&rdo;艾德蒙若有所思，&ldo;在通往权力顶峰的道路上，罗齐尔击败也牺牲了很多人。&rdo;

&ldo;我知道食死徒的内斗一贯更隐秘也更残酷，&rdo;西里斯告诉他，&ldo;不过我们只在意他们会不会在内部倾轧中搞垮自己。&rdo;

&ldo;以罗齐尔的性格，她不会容忍我们的背叛，一定会下死手报复。你们声称你们可以提供保护，可前不久魔法部不是险些被罗齐尔突破了防线吗?你们想知道的是罗齐尔的命脉，而罗齐尔握有我们的命脉。其中利弊、风险，想必你心里也很清楚。&rdo;艾德蒙向后靠在椅背上，&ldo;明天我希望能见到她，我需要与她面谈。&rdo;

第23章向死而生

&ldo;妈妈，你为什么从不来看我?&rdo;

她的手一顿，接着继续在纸上反复涂描：&ldo;对不起。&rdo;

&ldo;巴默尔夫人说你和爸爸一直待在国外，可是你们为什么不把我也带上?&rdo;

一个谎言永远会需要更多谎言去弥补。她避重就轻地绕开艾达的问题：&ldo;现在我们不是都在你身边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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