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凌你不开心啊?”杨奴慢慢走来的同时看到聂凌嘟囔着嘴,便轻声问着。
聂凌喃喃道:“明知故问。”
“我都说了你是扔不到的,你还要坚持。”
“可明明是杨爷爷耍赖皮。”
“好了好了!”杨奴走到聂凌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是杨爷爷不好,那我问你们,你们想不想变成跟杨爷爷一样?”
两个少年眼里顿时迸发出期待的眼神,聂凌试探性地问道:“变成哪样啊,杨爷爷?”
杨奴略显佝偻的身子顿时却是站得无比挺直,手持钢杖,以杖指天,却好像一位手持宝剑的大将军一样,威风凛凛,气势逼人。杨奴眼神刚毅,精神抖擞张嘴吐出四个字:“强大。力量。”
强大!力量!两个少年在心中重复着这四个字,试问哪个男孩子没有当英雄的梦,以前小的时候不总是希望长大之后能变成书里说的那样,练就一身绝世武功,行侠仗义。
如今两人领略到比武功更上一筹的修真的力量,自然对此渴望不已。而且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最当初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力量保护沛菡。
沛菡,一想到那道倩影,顿时燃起无穷的战斗力。两人心潮倒像黄腾河一般,奔腾咆哮。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想!”
两人的声音从撞到山壁又回到自己的耳中,“想…想…”的回声络绎不绝。可张啸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得就泄气了,便问道:“杨爷爷,可我们现在连紫阳派在哪都不知道?”
“对啊!我们连修真都还没开始,何时再能像您这样?”
杨奴眉头褶子一皱,好像是被两人气到了,一改之前慈祥面孔,端正严肃地说道:“修真一事,讲究的是福缘二字。有人穷尽一生难悟其意,太过于刻意反而不得善终。”
两人不明白杨奴的意思。杨奴便又说道:“至道之途,虽悠悠难步万万法门。然,终不出道经师三种门径。学道之人,虽根有深浅,福有厚薄,也终不出愚智慧三种质地。
你们两人恰恰是中间这一等人,只要有名师指点,定有大成。虽未如愿投得仙山入紫阳;亦大难不死,碰上我们。福缘厚薄,便是如此。”
两人总是觉得杨奴一下子变得莫名其妙起来,不过后面的是慢慢听懂了。然后张啸问道:“杨爷爷,你是说我们与紫阳派无缘,却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你们。”
杨奴点了点头。聂凌却好像恍然大悟一般,一直摇晃着张啸的肩膀说道:“大啸,你明白了吗?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杨奴心中一乐,脸上却还是保持那严肃的神色,说道:“世间万物,彼此联系,不外乎一个缘字。”
张啸向来比聂凌更为之聪慧一些,很明显他已经听出杨奴话里隐藏的话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确定一下,便问道:“杨爷爷,您的意思是说您可以收我们为徒,带我们修真?”聂凌后知后觉,不过这问题也正是他要问的,两人紧紧盯着杨奴,观察他们的反应。
杨奴却轻轻摇头,淡淡说道:“不是!”
两人顿时就像是泄了气得皮球一样,眼里的期待消失不见,说了半天却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要收你们为徒的,是主人!”
喜从天降!两人一听到这个,一下子就转悲为喜,聂凌甚至直接抱着张啸大叫起来,“真的吗?杨爷爷,虞叔真的会收我们为徒吗?”
“难道你们没看出来,你们虞叔也很是欢喜你们,由我一说,还不是水到渠成。”杨奴终于忍不住地笑了,然后问道:“那你们肯不肯留下来啊?”
“肯肯肯!”聂凌小鸡啄米地点头,吐口回答。杨奴对这个答复很是满意,“那你呢,小啸?”
“快答应啊,大啸?”聂凌显然是比他还急。
其实要是一天之前,自己还是一定要走的。不过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慢慢步入了杨奴设置的“圈套”之中,一方面也很乐意跟他生活在一起,另一方面看到了杨奴爆发出来的力量也甚是羡慕,特别是那深不可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虞怪人。
双管齐下,这才有聂凌猛地就吐口答应,张啸想来想,聂凌都留下了。两人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形影不离,而且说真的,他也甚是喜欢这里。犹豫了片刻,便也点点头表示答应。
“这就对了嘛!非得要我挺直腰板,站这么久,可要累死我这把老骨头咯。”
两人恍然大悟,大叫道:“杨爷爷,你是故意的!”
杨奴恢复最自然的佝偻状态,右手拄着钢杖,老脸一红,说道:“兵不厌诈,兵不厌诈。要不是你们整天张嘴闭嘴就是别离啊什么告辞一类的,我需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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