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艺澜摇摇苦笑,里面包含太多情绪:“你说过不逼迫我的,才一天就等不及了?或许会很久很久,或许你等到的结果不如你所愿,哪怕这样,辰君爵,你还愿意等吗?”
辰君爵自嘲的抿唇,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这份感情,可能在她心里,他只不过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路人,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意愿:“我会等,不管多久。”
他们谈话的时候,程世凌屏气躲在较为粗壮的树后。听到他们的对话,他有点羡慕辰君爵。
不管结果是什么,这个男人都勇于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而他,此刻就像个跳梁小丑,只能躲在一旁偷听。暗讽之下不愿再听下去,转身回帐篷。
他走后没多久,辰君爵和流艺澜也回来了,毕竟吹冷风是件不明智的事。
接下来的日子,由于倭寇认识辰君爵,所以不便出面,只有程世凌隔三差五偷摸进城,了解城里的最新情况。
第五天的时候,曹平终于来了,带来千军万马。他把军牌交还给辰君爵后,与程世凌一同前往程冬林藏身之处。
这么多天,他们也休息得差不多,是时候出手了。为了不伤及到城里的百姓,辰君爵命曹平带一些人进城,将百姓一点点带出城。
“要开战了。”
流艺澜一个人坐在吴荒的坟前,感叹道。程冬林和他们商讨好作战计划后,也来了。她见状独自离开,这个时候,更应该给他们夫妻之间独处的机会。
回到帐篷的时候,程世凌正蹲在一旁逗程成。程成在程世凌的照顾下,玩得不亦乐乎,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笑。
流艺澜朝他们走过去,有兴趣的打探起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孩。见过他几次,他都是保持一副表情,就连吴荒的死,都没能引起他的恐慌。
或许是看出她的疑惑,程世凌将手里的小玩意给程成,让他自己玩。坐到她身边,说道:“他是弃子,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家人丢在雪地里。母亲见他可伶,收养了他。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和别人不一样。直接点说,就是傻子。他不懂我们的世界,我们也进不去他的世界。他把自己放在自己建立的世界里,一直都不肯出来。”
他的话,让流艺澜想到重生之前看到一部较老的电影。电影名好像叫海洋天堂,讲诉一个自闭症的儿子,他和程成的情况大致一样,又有点不一样。程成好像比他安静,而且她觉得,程成的眼神,让人很难看透,是错觉吗?
“不过最近他好像变了点,以前他从不会笑,大概是母亲死后,在天上庇护他吧。”
说起这些,流艺澜忽然想到程世凌一次都没有去过吴荒的坟前,是因为无所谓,还是害怕面对?
“马上要开战了,有时候去看看你母亲吧,她一个人躺在这孤零零的地方,不要让她太凄凉了。”她说完起身回屋。
程世凌望着玩得正乐的程成,视线里有些不明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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