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却站在公司楼下,在大喊无人回应后茫然地环顾四周,顾贺宁消失不见,而徐蓉蓉和沈焓脸色苍白的晕倒在地。
警卫室里的保安通过监控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两人,忙不迭地跑出来,摸了摸沈焓和徐蓉蓉的鼻息后,松了一口气,他见尤却毫无反应,边打急救电话边抬头问:“哎小尤你这么晚了在这干啥呢?我就上个厕所的功夫,监控里就倒了三个人,可不是要吓死我了。”
尤却这才被微凉的夜风吹得恍然回神,他目光微闪:“三个人?”又追问说,“另一个呢?”
刚挂掉电话的保安一愣,像看傻子似地看着尤却无奈说道:“另一个不就是你嘛。”
沈焓和徐蓉蓉被救护车载去了医院,尤却通知了两人的家人后,抱着带出来的纸箱回了家。
他不抱希望地打给顾贺宁用过的老年手机,电话能拨出去但是没有接听,尤却自我安慰道,或许顾贺宁已经恢复了记忆,回到了他的家人身旁。
顾贺宁出现在尤却时突兀,消失地也悄无声息,尤却没能再联系上他,只觉得相逢一场且相互扶持逃过死亡瞬间,没有道别有些可惜。
一周后,微博上一条“xx集团高管多年猥.亵骚扰女职工”的消息刷爆了首页。
尤却想起第一次在任务世界中看到董晴的场景,她那种资料,被训的抬不起头来,连续加班被挑刺还被性.骚扰,而她的死状是最惨烈的,她的头被卡在电梯门中间,因为电梯对人体的感应不断开关,她的脖颈也反复被挤压。
在吴强因涉嫌故意杀人案被逮捕的当天,尤却公司里人心惶惶,而尤却交完辞职信,步履沉重地顺着十八层的楼梯一步一步走到了一层。
九月初,中午阳光仍旧炙热,尤却站在大楼下,眯着眼睛回望自己曾经出入几个月的公司大楼,只觉得恍如隔世。
还没等他感慨自己又变成了失业人员,沈焓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沈焓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高兴:“学弟,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尤却收回目光,沿着路往公交站牌走,“嗯,有的。”
“那我把地址发给你,晚上见。”
“晚上见。”
刚挂了电话,尤却就接到了沈焓发来的消息。
晚上吃饭地点是商业街新开业的一家口碑十分不错的烤肉。
尤却把离职的东西都带回家后就去了医院,听病房护士说,陈主任出国进修一年,尤优的主治医生换了人,叫徐周。
尤却本想找徐周了解一下尤却最近的情况,但徐周很忙,中午进了手术室一直快到尤却和沈焓约定时间,他还没有出来的迹象。
尤却看了一眼尤优,轻声说:“哥哥明天再来看你。”
尤优依旧安静的睡着,她脸色苍白,嘴角天然上翘,卷曲的睫毛偶尔会轻微颤动,像是两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可是尤却得不到尤优的任何回应。
尤却眼神里的光彩黯了几分,临走前,他走到窗边把窗户关好,猛地听到天空响起一道惊雷,闪电在阴云中一闪而过。
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太阳光线都被乌云遮挡,尤却视线里昏暗一片,他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雨滴淅沥淅沥地砸在地上,对面街上已经亮起了华灯。
雷阵雨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尤却皱眉躲在超市门前,给沈焓打了个电话过去。
“学长,不好意思,没想到突然下雨,我现在还没打到车,可能会晚到一会儿。”
沈焓那边一片嘈杂,尤却听到刺耳的鸣笛声,此起彼伏。
“我已经在路上了,但前面出了车祸五分钟没挪一步了。”沈焓一早就结束了手中的工作,想着没有顾贺宁的阻碍,他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和尤却关系更进一步,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刚上路没多久,突然下起了雨,他眼皮突突的直跳,果不其然,他前方不远处两车追尾,他就被堵在了车流中心。
尤却语气带了几分关心:“那我们应该差不多时间到,学长你不要急,开车注意安全。”
“你也是,一会儿见。”沈焓挂掉电话,看着依旧纹丝不动的车辆大队,心里涌上一股闷气,他眉心拧成一团,手握成团捶了一把方向盘,暗骂了声:“妈的。”
正值出租车司机交接班,尤却加了几十块钱的调度费才有司机肯掉头来接他,本来七八公里的路程,硬生生耗了一个小时,而雨也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路边积了很深的水,尤却脚底有些打滑,速度也不由得慢了下来。
沈焓早就定了一个雅座,尤却等了好一会儿,沈焓才姗姗来迟。
他身上的衬衫大面积地被水浸湿,做好的发型被雨淋打回原形,潮湿地贴在额上,看上去比尤却狼狈许多。
尤却抬眼看到沈焓大步流星地朝他走来,下意识起身相迎:“学长。”
沈焓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坐下,笑着道歉:“没想到自己这么狼狈,学弟,实在不好意思,是我没有算好时间,让你在这里等我这么久。”
尤却摇头:“没有,我也刚到。”
服务员将点餐平板递给沈焓,沈焓转手递给尤却:“想吃什么,自己点。”
“我随意,学长你点就行。”尤却不太擅长点餐,又把平板推给了沈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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