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现在,我的军事顾问们告诉我,目前正在发生的一切看上去非常象一场战争演习,甚至,可能是一场战争的先兆。叫我们怎么说得清到底是什么呢?你们的军舰现在正从冰岛以东通过,很快就将进入可以威胁我们通往欧洲的贸易航线的位置。这一形势至少是令人不安的,极而言之,则是一场严重的全然无端的挑衅。这场活动的范围还没有公诸于众。但情况会发生变化,而一旦情况有了变化,阿列克谢,美国人民就会要求我本人采取行动。&rdo;总统停顿了一下,等着回答,但是阿尔巴托夫只是点了点头。
佩尔特接着总统的话说。&ldo;大使先生,多年来一直是东西方合作典范的一项协议,贵国认为已经可以抛之一边了,那你们怎么能期望我们不把这一行动看成是挑衅呢?&rdo;
&ldo;总统先生,佩尔特博士,我真的对此一无所知。&rdo;阿尔巴托夫装着一片至诚,但是他在撒谎。&ldo;我会马上和莫斯科联系弄清事实的。二位有什么话要我传递的吗?&rdo;
&ldo;有。你和你的莫斯科上司将会明白,&rdo;总统说,&ldo;我们将部署我们的舰艇和飞机来监视你们的活动。为了慎重,我们必须这样做。我们不想干涉贵国军队可能进行的任何合理行动。我们无意进行挑衅,但是,根据我们的协议,我们有权了解正在发生的情况,大使先生。只有了解清楚以后,我们才能给我方官兵发布恰当的命令。希望贵国政府不妨考虑一下,双方如此众多的舰艇和飞机,又如此紧密靠近,这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形势。各种意外事故难免会发生。一方或另一方采取的行动,在其他时候看来似乎并无恶意,但现在则可能会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码事。有些战争就是这样开始的,大使先生。&rdo;总统向后靠了靠,好让这种看法在阿尔巴托夫的脑际萦绕片刻。总统继续说道,但比较温和了。&ldo;当然,我认为这种可能性极少,不过,要存这样的侥幸心理岂不是有点不负责任吗?&rdo;
&ldo;总统先生,您总是把您的观点阐述得十分清楚,可是您知道,那片海域是谁都可以自由通过的,并且‐‐&rdo;
&ldo;大使先生,&rdo;佩尔特打断了他的话,&ldo;打个简单的比方。你的孩子在自己的前院玩耍,而你的隔壁邻居却拿着上了子弹的猎枪在他自己的前院里巡逻。在我们这个国家,这种行动从法律上讲是合法的。可尽管如此,难道这不也是一件令人担心的事吗?&rdo;
&ldo;可不是,佩尔特博士,可是你说的情况却是两码事‐‐&rdo;
这次是总统打断了他的话。&ldo;确实不同。当前的形势要远为危险得多。这是破坏协议,我认为特别令人不安。我曾希望我们将进入一个美苏关系的新时代。我们已经解决了贸易上的争议问题,我们刚缔结了一项新的谷物协定。你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我们一直在前进,大使先生‐‐难道就到此为止了?&rdo;总统摇了摇头,强调指出,&ldo;我希望不是,可是这要看你们了。我们两国的关系只能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
&ldo;大使先生,我相信我没有让你感到不安。你知道,我习惯于坦率陈言。我这个人不喜欢外交上逢场作戏,装模作样那一套。在当前这样的时刻,我们必须迅速而明确地交换意见。我们面临着危险的局势,我们必须共同努力,迅速地加以解决。我们的军界领导人极为关切,我今天就要知道贵国的海军想干什么。我希望在今晚7时以前得到答复。要是做不到,我将通过热线直接要求莫斯科作出答复。&rdo;
阿尔巴托夫站起身来。&ldo;总统先生,我将立即把您的要求转报回去。但是请记住‐‐华盛顿和莫斯科两地的时差问题‐‐&rdo;
&ldo;我知道周未刚刚开始,苏联是工人的乐园,但我想贵国的有些领导人可能还会在工作。那好吧,我不再留你了。再见。&rdo;
佩尔特送走阿尔巴托夫以后,回到总统办公室重又坐下。
&ldo;也许我对他太强硬了一点?&rdo;总统说。
&ldo;是的,先生。&rdo;佩尔特认为强硬得有些过分,他并不喜欢俄国人,但倒很欣赏外交场合交锋时要讲究方式。&ldo;我想我们可以说你已成功地把你的信息传了过去。&rdo;
&ldo;他是知道的。&rdo;
&ldo;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我们知道。&rdo;
&ldo;那好啊,&rdo;总统作了个怪相。&ldo;这场游戏真他妈的太妙了!想想看,过去我把黑手党分子投进监牢以后,我的事业还不是干得挺好挺稳当……你认为他会上我的钩吗?&rdo;
&ldo;&lso;合理行动&rso;?他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他的手抽动了一下?抓住这几个字做文章就象一条大马林鱼对一条小鱿鱼紧追不放一样。&rdo;佩尔特走过去为自己倒了半杯咖啡,看到这套瓷咖啡具很漂亮,饰有金边,心里很高兴。&ldo;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是合理行动……可能是一项救援任务。如果他们把它叫作舰队演习,那他们就要承认违犯了事先通知的协议。如果把它叫作一项救援行动,那这一行动的水平,采用的速度,以及对此保守秘密,这一切也都无可厚非了。他们的新闻界从来不报道这类事情的。我猜测他们会把这叫做一项救援行动,比如说,一艘潜艇失踪了,甚至可能还会说这是一艘导弹潜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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