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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ldo;现在都还没有清醒!&rdo;我站起身来。&ldo;巴里，我一直都在想，要跟你谈谈这件事。你知道她近来在跟卡拉和德里克一起玩吗?&rdo;

&ldo;玛琳的女儿?&rdo;

&ldo;就是。&rdo;我克制着自己，没有添上她的别号：&ldo;有氧健身皇后&rdo;。&ldo;显然，她就是跟他们在一起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问问玛琳是不是真的。然后，或许我们可以大家坐在一起……&rdo;

&ldo;等一下，艾利。你凭什么认为她是跟卡拉在一起?&rdo;

&ldo;呃，比如说，她自己说的。&rdo;

&ldo;你问她了?&rdo;

&ldo;那还用说!&rdo;我开始在工作间里来回踱步，我与巴里交谈时常常火冒三丈，这时又开始要冒火了。

&ldo;呃，你想要她跟你说些什么呢?&rdo;

&ldo;实话。&rdo;

&ldo;实话。&rdo;他哼了一声。&ldo;为了你不再找她的麻烦，她会随便说个什么的。你有什么证据?&rdo;

&ldo;证据?什么证据?这又不是法庭……&rdo;

&ldo;她去了哪里?谁开的车?谁偷偷塞给她身份证?得了，艾利。拿出证据给我看，不要满嘴跑火车。&rdo;

&ldo;满嘴跑火车?&rdo;我收紧下巴。&ldo;巴里，别老摆出攻击的架势，好吗?蕾切尔有麻烦了。咱们得负起责任，处理她的问题。&rdo;

&ldo;攻击?你指责我女友的女儿教蕾切尔堕落，却拿不出一丁点儿证据来证明。你跟我说说是谁在进行攻击吧。&rdo;

我紧闭双眼，数了5个数。我想数到10，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ldo;巴里，我坚决要求蕾切尔和卡拉不要搅在一起。如果做不到，我就不得不采取行动了。同时，或许你得跟玛琳稍微谈谈，只是为了确保她整天锻炼臀肌、腹肌或是无论别的什么的时候，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哪里。&rdo;

沉默。充满敌意的沉默。

然后，&ldo;艾利，不知道自己女儿在哪里或是跟谁在一起的是你!要是你管不了蕾切尔，或许我们应该重新考虑她的生活安排。&rdo;

我顿时怒气冲天，砰地摔下电话。

我不想承认，可巴里是对的。我确实不知道蕾切尔去了哪里。她跟我撒了谎。也对卡蒂的妈妈撒了谎。但时至今日，我从没想过不信任她，我也一直以为她什么都会对我说。不过话说回来，十几岁的女儿没有自己的心思那还正常吗?我记起自己当年也不是什么乖孩子。可是，如果蕾切尔13岁就什么都遮遮掩掩的，再过几年会生出什么事情来呢?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蕾切尔小的时候，我开玩笑说，抚养孩子要遵照贿赂与威胁相结合的原则。但对于那阶段孩子的养育，主要是拥抱他们，训练他们坐便盆，以及确保他们每天吃一大汤匙蔬菜。如今她进入了青春期，我感觉自己能力不够，处事笨拙。什么才是正确的做法?甜言哄骗还是坚持原则?沟通协商还是强行要求?

我凝望着办公桌上她和大卫的合影。那是去年夏天我在植物园给他们拍的。他为什么不来这里和我在一起?也许他来了，可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即便不能处理得很好，至少，只要我们在一起，也比较容易应付过去。

傍晚时分，蕾切尔浑身都出现了各种可怜的颜色：眼睛黄黄，鼻子红红，皮肤也泛着点儿绿色。我给她弄来干姜水和阿司匹林，她服用后重新躺到床上，我再给她盖好被子。床头灯射出弧形的光线，照在角落里凌乱堆在一起的填充动物玩具上。

&ldo;我现在知道足球摸起来怎么样了，&rdo;她呻吟着说。

&ldo;听起来不错。&rdo;

&ldo;我再也不那么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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