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帕丁顿开出的那班四点三十三分的车子上吗?&rdo;
&ldo;是的,你知道吗?爱玛以为她必须说明他在十二月二十日的行动,所以她就仔细地回想过‐‐上午去参加一个委员会的会议,下午去逛街买东西,又到酢浆草茶馆吃茶,后来,她说她去车站接布莱恩。我算算她吃茶的时间,便算出她接的那班车大概是四点三十三分那一班。因此,我很随便地问问布莱恩是不是那班车,他说是的,是那班车。并且补充说明,他的车撞坏了,正在修理,所以他不得不乘火车来‐‐实在是很讨厌的事,他说,他不喜欢火车。这一切他都觉得很自然,也许毫无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他要是不在那班车上就好了……&rdo;
&ldo;实际上是在那班车上。&rdo;玛波小姐思索着说。
&ldo;那实在并不能证明什么,最糟的就是那一切猜疑,不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我们永远不会知道。&rdo;
&ldo;当然我们会知道的,亲爱的。&rdo;玛波小姐连忙说,&ldo;我是说,这一切不会就停留在这一点上。关于杀人犯,我确实可以了解的事就是,他们决不会想到:人家好好的,别去碰他。或者,我们也许应该这样说,他们决不会想:人家已经倒楣了,别再碰他了。无论如何,&rdo;玛波小姐断然地说,&ldo;他们一害死另外一个人,就再也不能放手。现在不要太烦恼,露西,警察已经用尽一切力量,照顾每一个人。而且最让人高兴的就是爱思白?麦克吉利克蒂很快就回来了!&rdo;
命案目睹记26
&ldo;现在,爱思白,我要你做些什么,你完全明白吗?&rdo;
&ldo;我很明白,&rdo;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ldo;但是,珍,我得告诉你,这似乎很奇怪。&rdo;
&ldo;这一点儿也不奇怪呀。&rdo;玛波小姐说。
&ldo;可是,我觉得奇怪,一到人家就立刻问可不可以‐‐唔,上楼‐‐&rdo;
&ldo;现在天气很冷,&rdo;玛波小姐指出,&ldo;而且你总会吃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唔,所以要求到楼上。我是说,这种事常常有的。我记得可怜的露意莎?费尔贝有一次来看我,在短短的半小时之内,她要求上楼五次,那是因为吃了一块坏的康沃酸面点心。&rdo;
&ldo;你只要告诉我你的用意何在就好了,珍。&rdo;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
&ldo;那正是我不想做的事。&rdo;玛波小姐说。
&ldo;你多气人哪,珍。首先,人家还不需要回来的时候,你要人家大老远地赶回来‐‐&rdo;
&ldo;关于那个,我很抱歉,&rdo;玛波小姐说,&ldo;但是,我没别的法子,你明白吗?有人可能随时都会给人害死。啊,我知道他们大家都在防备,而且警察在用一切办法预防意外。
但是,仍然有一种最大的可能:那个凶手可能太聪明,结果会使他们防不胜防。因此,你该明白,爱思白,你有责任回来。我和你毕竟是从小就受过大人的教导,做事一定要尽责,对不对?&rdo;
&ldo;我们当然从小受这样的教育呀,&rdo;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ldo;我们小的时候做事绝对不马虎。&rdo;
&ldo;那么,那就好了,&rdo;玛波小姐说,&ldo;现在计程车来了,&rdo;她说。这时候听到外面有轻轻的汽车喇叭声。
麦克吉利克蒂太太穿上她那件椒盐色的厚大衣,玛波小姐围了许多披肩和围巾。于是,两位老人家便上了计程车,到洛塞泽别庄。
&ldo;开过来的车子里会是谁呀?&rdo;爱玛问,同时往窗外望。
这时候车子由窗前面很快地驶过,&ldo;我想一定是露西的老姨母。&rdo;
&ldo;真是个讨厌鬼!&rdo;塞缀克说。
他正躺在一张长椅上,腿放在壁炉架的边上,看一本&ldo;乡村生活&rdo;杂志。
&ldo;对她说你不在家。&rdo;
&ldo;你对我说:&lso;对她说你不在家&rso;,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去这么说吗?或是要我叫露西对她阿姨这样说?&rdo;
&ldo;没想到那个,&rdo;塞缀克说,&ldo;我大概想到我们有男管家和门房的日子‐‐不记得我们是不是有过那样的仆人。我好象记得战前有一个门房和那个厨房的女仆相好,引起一场骚乱。现在不是有一个丑老太婆替我们打扫吗?&rdo;
就在这时候哈特太太把门开开了,今天下午轮到她来揩铜器。玛波小姐走了进来,身上的围巾披肩摆动得非常厉害,她后面跟着来了一个和她非常不协调的高个子的人物。
&ldo;我真希望,&rdo;玛波小姐拉着爱玛的手说,&ldo;希望我们没有打扰你们。但是,你知道吗,我打算后天就要回家了。所以我实在忍不住要过来看看你们,向你告别,并且谢谢你们对露西的照顾。啊,我忘了。我可以介绍我的朋友麦克吉利克蒂太太吗?她目前正住在我那里。&rdo;
&ldo;您好,&rdo;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同时非常注意地瞧瞧爱玛,然后,又将目光转向塞缀克。现在他已经站起来,就在这时候,露西走进来。
&ldo;珍阿姨。我没想到……&rdo;
&ldo;我得过来同克瑞肯索普小姐辞行,&rdo;玛波小姐说,同时转脸对着她。&ldo;她对你实在太好,太好了,露西。&rdo;
&ldo;露西才是对我们好呢。&rdo;爱玛说。
&ldo;是的,的确,&rdo;塞缀克说,&ldo;我们让她工作得象个苦工一样。在病房里伺候,楼上楼下,跑来跑去,烧病人的食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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