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许木已成舟了――我猜不出她是否已经造成了损害。&rdo;
&ldo;那么我们就得制止她。&rdo;
&ldo;怎么制止?打断她的胳臂吗?&rdo;
&ldo;我要找她谈谈,但她太老成――或者说太年幼了――不会听说教的。恐怕到头来我们不行,还得由市长亲自出面。&rdo;
娜温妮阿已经开口说话了,安德才意识到妻子走进屋里。&ldo;也就是说,监狱。&rdo;娜温妮阿说,&ldo;你打算把我的女儿关起来。你打算在什么时候通知我?&rdo;
&ldo;我没有想到过监狱。&rdo;安德说,&ldo;我只是期望他切断她的通路,通向――&rdo;
&ldo;这不是市长的工作。&rdo;娜温妮阿说,&ldo;这是我的工作。我是首席异族生物学家。干吗你不找我呢,埃拉诺拉?干吗要去找他呢?&rdo;
埃拉默默地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望着母亲。这就是她对付与母亲冲突的方式,消极反抗。
&ldo;科尤拉已经失控了,娜温妮阿。&rdo;安德说,&ldo;把秘密告诉给父亲树就够糟糕了。而把秘密告诉给德斯科拉达病毒简直就是疯子。&rdo;
&ldo;espsi1ogista,agora?&rdo;(你是心理学家吗?)
&ldo;我并不打算把她关起来。&rdo;
&ldo;你不打算采取任何行动。&rdo;娜温妮阿说,&ldo;不打算对我的孩子采取任何行动。&rdo;
&ldo;正确。&rdo;安德说,&ldo;我不打算对孩子们采取任何行动。然而,我有责任对一个成年公民采取行动,因为这个公民正在轻率地危害这颗星球上的每一个人的生存,也许是每一个地方每一个人的生存。&rdo;
&ldo;你从哪儿接受这个高尚责任的,安德?是上帝降临圣山,在每一座石碑上面都刻下让你统治人民的特许证吗?&rdo;
&ldo;说得好。&rdo;安德说,&ldo;那你有什么建议呢?&rdo;
&ldo;我建议你甭管闲事。说实话,这件事涉及方方面面。你不是异族生物学家。你也不是物理学家。你更不是异族学家。实际上,你什么都不是,是吗?只是个专管闲事的人。&rdo;
&ldo;你力量的惟一源泉就是暗藏在你耳朵里的那颗该死的宝石。她向你耳语秘密,夜里你和妻子同床共枕的时候,她跟你谈悄悄话,每当她想告诉你什么的时候,你就出现在与你无关的会上,鹦鹉学舌地重复她告诉你的话。你谈到科尤拉犯有出卖人类罪――就我所知,你才犯有出卖人类罪,为了喜欢一个超级软件而出卖有血有肉的人。&rdo;
&ldo;娜温妮阿。&rdo;安德说。这应该是尝试平息她的怒气的开始。
然而,她不想对话:&ldo;你居然敢耍我,安德。这么些年来,我还以为你爱我――&rdo;
&ldo;是爱你。&rdo;
&ldo;我还以为你真的成为了我们中的一员,成为了我们生命的一部分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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