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还在么?她生了个女孩?”李纨抓住话语重点。
胡斐含糊以对:“传说而已,只是认识一个接生婆,口口相传的话,当不得真!”说着不经意看向芍药。
芍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只是孩子他爹整天不沾家,外面有好几个家。我也是听说的。”
友间商行
这天邢忠接待了两个访客,却是他认识的,就是贾蔷和贾琮,他们提出要求,要买枪炮火药。
“这是大事,得总部批,我这里说了不算!”邢忠说,“你们的上头是谁,谁派你们过来的。”
贾蔷顿了一下,还是答了:“顾侍郎,兵部顾侍郎,可以派个带人我们去一趟松江府吗?我们可以去那边谈。”
这回轮到邢忠犹豫不决了,“明天我回复你,我要和几个同僚们商议一下。”
大观园内
李纨突然问道:“你们认识二姑娘?”
见大家没人回答,便问:“胡掌柜,你认识二姑娘?”
停了一会,胡斐说:“不认识,只听说她傻不拉鸡的,能活下来算她命大。”
芍药她们又是一阵哄笑。
“下一个点是哪里?”
“暖香坞,再下一个是秋爽斋。”
几人简单地在暖香坞看了一遍,便走向秋爽斋。暖香坞主人惜春出家,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秋爽斋的院中种植芭蕉和梧桐尚在,只是芭蕉已枯萎不堪,想当年,芭蕉茂盛,却有月夜听雨的意境。
秋爽斋其中的三间房子没有隔断,这是探春的意思,具有闲云野鹤般的风格。屋内所布置的陈设突出一个“大”字。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只是案上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都已不复存在。
里边空荡一片,人走楼空,胡斐恍如看到探春耿直的怨怼他,这却是自己难以弥补的缺失。
芍药阴阳怪气地说:“胡掌柜好像对三姑娘情深意重,只是人家都成了一国王子妃,你想也是白想。”
胡斐却没有回避,说道:“王子妃为人仁义,凡经过真真国的华夏子民,都受过她的恩惠关照,我对他有感激之情,是应有之义。”
李纨却惊喜问道:“胡掌柜认识三姑娘?”
他神色淡淡,“我倒是认识她,远远观望过她,但她不认识我啊!”
李纨顿时面露失望神色。
胡斐又看着若兰说:“正如我认识皇上,但皇上不认识我啊,不知什么时候有幸见到真龙天子。好圆了小民一个愿望。”
“胡掌柜,你们觉得皇上见一个陌生人,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最为合适?”若兰却认真地问。
“当然是公共场合最安全最合适,大隐隐于市。只要贵人安全,我相信粗鄙之人,烂命一条,是无所谓的,当然,某个场合偶遇也是有可能的。”胡斐正在和若兰说话,这时,刘三上前,低声向他汇报着什么,胡斐点点头,便说声知道了。
众女都识趣地回避,直到刘三离开。
若兰担心地问:“胡掌柜,是不是有生意来了,真有事的话你先忙去,反正园子不会飞走,酬金相信你也不会赖账,改日再游也不迟。”
胡斐点点头,“确实有生意找上门来了,不过是对方急,又不是我急,让子弹飞一会儿吧。生意哪有游园重要,最主要今天有几个美女伴游,三生有幸,怎可错过?”
众女哈哈大笑,李纨受家教甚严,陪伴一男子游园已经越界,所以怎么也不如她们笑得那么敞开。心下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连宝钗都能活得如此洒脱,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反正看样子就比自己好。
“胡掌柜爱美人不爱江山,你的弟兄们可苦了。不对,应该是重色轻友,你的夫人都受苦受伤了。对不对?姐姐。”芍药看着若兰说。
若兰白她一眼,“那是她夫人命苦,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是不是,胡掌柜?”
胡斐讪讪干笑,“众生皆苦,各有各苦,小孩子不懂事不能乱说,地主家的傻孩子千里迢迢进京,不可能只为游玩,还要找银子养一家老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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