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过得很艰难,霍尼想。下面她就该告诉我,我该去赴汤蹈火啦。
&ldo;你曾利用过很多男人,对吧?&rdo;
霍尼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本僵僵的。
&ldo;你身上最近出现了某种变化‐‐只是在最近‐‐有吗?&rdo;
霍尼觉得呆不住了,恨不得立刻溜出房问。这个女人让她感到不安。她开始试
着把手抽回来。
&ldo;你要恋爱了。&rdo;
霍尼说:&ldo;我恐怕我真得……&rdo;
&ldo;他是个画家。&rdo;
&ldo;我不认识什么画家。&rdo;
&ldo;你会的。&rdo;弗兰西丝&iddot;戈登放开她的手。&ldo;回来看我,&rdo;她命令着。
&ldo;肯定的。&rdo;
霍尼赶紧逃走。
霍尼顺道去看了欧文斯太太。这是个新来的病人,很瘦,看样子快50岁了。但
她的病情记录表注明她只有28岁。她的鼻梁断了,眼眶青肿,脸部浮肿,有淤伤。
霍尼走到床边。&ldo;我是塔夫特大夫。&rdo;
这女人用了无生气、木然呆滞的眼光看着霍尼,一言不发。
&ldo;你出什么事了?&rdo;
&ldo;我从楼梯上跌下来的。&rdo;她张嘴说话时,露出少了两颗门牙的豁口。
霍尼瞥了一眼病情记录。&ldo;这上头说你断了两根肋骨,还有股骨折。&rdo;
&ldo;是的。&rdo;
&ldo;有孩子吗?&rdo;
&ldo;两个。&rdo;
&ldo;你丈夫是干什么的?&rdo;
&ldo;请别提我丈夫的事,行吗?&rdo;
&ldo;我恐怕这不行,&rdo;霍尼说。&ldo;是不是他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rdo;
&ldo;没人打我。&rdo;
&ldo;我只好向警察局报告了。&rdo;
欧文斯太太突然吓得要命。&ldo;不!千万别!&rdo;
&ldo;为什么?&rdo;
&ldo;他会杀了我!你不了解他!&rdo;
&ldo;他以前也打过你吗?&rdo;
&ldo;是的,但他……他不是有意要这样的。他喝醉酒就发脾气。&rdo;
&ldo;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rdo;
欧文斯太太耸耸肩膀,这一动又把她弄疼了。&ldo;孩子和我都无处可去。&rdo;
霍尼听着,怒从心底起。&ldo;你用不着非得这么忍着,你知道。有的是收容所和
公共服务社,它们会照看你,保护你和孩子们。&rdo;
这女人绝望地摇摇头。&ldo;我一分钱也没有。我丢了秘书的饭碗,当他开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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