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
云州城内的积水开始越来越深了,显然今年有些反常。经过这一个多月的侵袭,这座内陆城市的排水系统终于崩溃了。
一般来说,到了这种情况,衙门都会派人前去城内疏通水道,去城外扒堤泄洪。
但谁叫太守大人吕义这会儿也处于崩溃状态,而衙门里的人手不是在钱庄、就是在镖局、当然沈万万的贸易行他们也没有放过。
大有一副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林雾瑶给找出来的架势,因而无可奈何之下,本该是衙门做的事情,也只有让百姓自己上了。
一时间,原本还寂静的云州城中到了傍晚的时候竟然热到了起来,大家点着火把,穿着蓑衣,撸着裤脚,排水的排水,搬运沙袋的搬运沙袋,忙着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在他们忙碌的身影之中,一个侠客穿梭而过,与其他人相比,实在过于无所事事,显得异常的突兀。不过他自己似乎并不觉得,这个人就是楚江河。
他径直地穿过大街小巷,脸上依旧带着那个招牌般的痞色,最终停在了怡红院的门口。
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与其他家积极救灾不同,怡红院本身所处的位置就是城内比较高的地方。
所以他们家并没有被淹,至于老鸨的为人,也不像是个有公德心的善良之辈。
更何况这个时间正好是他们营业的时候,就算是没什么生意,老鸨也依旧带着一大帮妓女在门口迎客。
当他们瞧见驻足于门口的楚江河,那自然是不可放过的。一窝蜂的围了上来。
“大爷,来玩玩嘛,今天晚上您可是咱们店里的头位客人,想要找谁都可以,想要怎么玩,也都可以。”
“是呀是呀,大爷,只要您玩得尽兴,就是奴家们最大的荣幸。”
面对这般的热情,楚江河也不由得露出了趣味的神情,扬起嘴角,笑道:“果然有了竞争之后,这服务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楚江河的感慨,其他妓女或许并没有在意,但老鸨则不同,她推开其他招揽生意的女子,挤到了对方身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似笑非笑地问道:“哟,听大爷的口气,应该是熟客吧,可恕小的眼拙,怎么好像没什么印象呀?”
“哈,也算不得什么熟客,数月之前我曾来南疆帮同行办过一点白事,当时来此乐呵了一把,不过那个时候你们的生意极好,想来也不会把我这种人放在眼里。”
“哎哟,可就让老鸨我有些无地自容了,这样吧,今儿个就算我给您赔罪,只要您看上了哪个姑娘,给得起价码我都让他晚上好好的陪陪您。”
若是以往像楚江河这般模样的江湖人,老鸨是理都不会理的。
可谁叫如今生意不景气呢?就算是寻味茶馆关了门,这大雨天的也没几个人愿意来找乐子。
老鸨这般的豪爽显然也是迫不得已。
听到这句话,楚江河露出了一脸的坏笑,随后把身边招揽生意的妓女往怀里一搂,不安分的手更是往对方胸脯上捏了一捏。
“哎呀,大爷你好坏。”
在一阵羞涩的呻吟中,楚江河坏笑着再次追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当然当真!”
瞧着楚江河那一脸色相,老鸨的戒备彻底打消了,脸上更是露出了吃定对方的笑容。接着一伸手也同样坏笑道:“不过,老鸨我这么大方,就不知道大爷,你有没有这个实力去享受了。”
楚江河笑得越发灿烂了,转瞬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紧跟着很快从里面拿出了一锭官银。
“怎样,这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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