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昨天晚上的事儿,有什么看法?”苏云姒问道。
“奴婢……奴婢不知道如何回答小郡主。”翠儿一想起昨晚的血腥场面就全身颤抖,她还哪里有什么想法啊,她怯生生说完,磕头道:“小郡主,翠儿自小是孤儿,被卖入国公府之后,便一直伺候小郡主您,绝无二心,只是,只是那日里,翠儿害怕了,怕被卖了去,所以才一时糊涂,翠儿错了,请小郡主责罚。”
苏云姒盯着翠儿看着,她的脑海里存有记忆,这翠儿确实是五年前被卖进国公府的,一进府,她便被送到了竹苑来伺候苏云姒,当时她被送来的原因,据说是因为苏皓轩的提议,前院的主子有嬷嬷又有丫鬟个,唯独苏云姒只有红梅,怕被外人知道了,惹了闲话,老太太也就没话说,直接吩咐把最蠢笨的翠儿给送了来。
苏云姒抿嘴一笑,心中其实更为了然。
老太太他们哪里是怕惹人闲话啊,而是为了更好通过翠儿知道她平时的一举一动,甚至在关键的时候好从她身边人下手吧。
毕竟,红梅可是苏瑜救下来,亲自培养,又得老国公指点过的丫头,对前身小郡主可是死心塌地的。
“我问你,三月三那日,你给我下了药之后,可曾跟随我去灵隐寺后山?”苏云姒问道。
“那日……”翠儿仔细想了想,点头:“奴婢跟着的,奴婢知道奴婢犯了错,下的那药必然不是好东西,就怕小郡主您出事儿,所以待您半夜里出门,便跟着了,只是……”
看着翠儿吞吞吐吐的,苏云姒眉宇拧了拧,果然,下一刻,翠儿摇了摇头。
“小郡主恕罪,翠儿当时被打晕过去了,等到醒来,您已经……已经被抬回了客房了。”翠儿的话,一如苏云姒预料。
“你从头到尾就没有见到除了我之外的别人?”苏云姒再问。
“没有,奴婢什么人都没有见到,就是……就是当时突然有一阵风,和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之后翠儿就不知道了。”翠儿摇头,说道。
苏云姒立刻追问:“味道,什么样的味道?”
“是一种香,有点儿像药味道,又有点儿不像,奴婢……”翠儿的脑袋突然埋下去了,有些话不敢说。
“是熏香?有身份的人用的熏香?”苏云姒问道,这些身份卑微的丫头,对于身份高贵的主子,向来不敢胡乱攀咬,翠儿都跪了一夜了,却还是不敢说出什么香味来,可见,用这香的人,身份可不一般,苏云姒起身来,走过去将房门关上,随后她走到翠儿面前,弯腰,盯着这丫头,道:“欧阳世子身上用了熏香,你可闻着是他的味道?”
“不是的,欧阳世子身上的香味稍微浓一些,不同。”翠儿的脖子缩了缩,全身紧张,说话都颤抖着。
“苏皓轩没有用熏香的习惯,府中几位小姐身上脂粉味很浓,不用风飘过来,就能够闻得到,想必也不是他们,而那日再那般戒备森严的灵隐寺能够随意出入的……皇子?”苏云姒抬手捏着翠儿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问道。
“不,不……”翠儿一惊,整个人往后跌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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