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说道:“她好有钱,好慷慨,是个很亲切的人!”
荧小姐却微微摇头,沉声道:“不过,‘亲切’也是商人的武器。”
派蒙接着说:“嗯……她对凝光的看法和我不一样。她觉得,还是那位说话过于直白的‘玉衡星’更加可信一些。”
钟离问道:“哦?你们还遇到刻晴了?她对你们说了什么吗?”
派蒙回应道:“她说,‘仙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果连‘璃月七星’都不敢正视这一点,那璃月的未来要怎么办啊?”
钟离却不以为意地微微笑了笑,“呵……不敬仙神。”
听到此处,留云借风真君微微皱眉,说道:“这玉衡星,当真是敢言呐。”
“玉衡星……”林涣低声说道,“我在去年的请仙典仪上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魈也知道的。她的确是敢说敢言之人……但我认为,她所言是有几分道理的。况且这位玉衡小姐,她的质疑是对事而非对人。虽然她的话语听起来直白尖锐,但在这变革的关键时期,或许正需要这样的勇气和直言不讳,才能推动璃月不断向前发展。我们不应因她言辞激烈而否定其背后的用心,毕竟一切都是为了璃月的未来。”
留云借风真君微微颔首,又轻皱眉头说道:“这玉衡星的话语虽大胆,却也引出了一个关键问题。那璃月七星,这些凡人中的掌权者,他们真能在仙人时代过去后,妥善引领璃月走向未知的前路吗?他们的智慧与决断,是否足以应对诸多不可测的变数?哼,吾等仙人守护璃月千载,如今放手让凡人主导,实乃一场豪赌。”
削月筑阳真君轻轻摇头,叹道:“但事实的确如此,我等退隐于山野之间,的确对人间的变化少了几分洞察。”
理水叠山真君则若有所思:“或许这也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我们果然还是不能固步自封于山间,要多下来,瞧瞧人间的兴衰。不然,我们这些老家伙,可真是要被时代远远抛在身后了。”
魈依旧神色冷峻,沉默不语。林涣则一脸认真地倾听着,心中思绪翻涌。
“……的确,比起什么话都敢说的刻晴,同为七星,还是凝光更像一位典型的商人。虽然亲切,但你无法确定她是否百分之百真诚。”另一边,钟离声音低沉,缓缓说道,“凝光是个极具谋略之人。她能坐上如今的位置,全凭自身的努力。这样的人物,必定有其超凡之处。我听闻,不断扩建的‘群玉阁’正是她志向的体现,是她人生中第二重要的东西。哪怕放弃天权之位,她也不会舍弃群玉阁。”
派蒙飘在一旁,歪着小脑袋,满心疑惑地问道:“群玉阁是第二位?那排在第一位的呢?”
钟离淡然回答:“自然是摩拉了。”
旅者小姐也不禁点头,深以为然。
派蒙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她找我们上群玉阁,说的最多的事,是关于‘愚人众’的。她说帝君遇害以后,愚人众一直在璃月兴风作浪,可坏了。”
钟离先生反倒安静下来,他抬头望着西斜的天际,沉声道:“‘愚人众’向来如此,我丝毫不觉意外。”
一旁的旅者小姐缓声补充道:“而且,他们如今正在大量仿制百无禁忌策,不知有何居心!”
钟离双手抱于胸前,神色凝重地说道:“不论‘愚人众’在图谋什么,总之,与他们打交道时,凡事都多留个心眼吧。”
派蒙飘在一旁,歪着小脑袋,满脸疑惑地问道:“说起来,荻花洲也有送仙典仪要用的东西吗?”
钟离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沉声道:“对,我们今天要找的是野生的琉璃百合。”
派蒙更加不解了,小翅膀轻轻扇动着,眉头微微皱起:“琉璃百合?为什么要来这里找啊?明明玉京台的园林里就有很多呀……我听说轻策庄也有一些呢。对了,我记得我们遇到萍姥姥的时候,她就在看花。不如直接去问萍姥姥要吧。”
钟离轻轻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不……那都是人工培育的,并不合用。琉璃百合曾经大量生长在荻花洲,是一种能聆听人们歌声的欢欣之花。魔神战争前,荻花洲还是片陆地,是战争引发山崩,才使得这里被大水淹没,变为湿地,也让琉璃百合几乎绝种。现在,城里还保留了一些人工培育的品类。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其实野生琉璃百合还没完全灭绝……这种琉璃百合香气浓郁,碾成粉末以后放在永生香的香炉里,才是完整的送仙典仪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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