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很快来到了,救护车也来了,医生只是察看了武眉的瞳孔便摇了摇头:“迟了!”
医生的话大家并不奇怪,百米高摔下来,只怕是及地那一刻就已经没气了吧!
医生退让,警察围了上来,例行公事地忙碌,也许在他们的心里早已有了决断,可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的,武眉冷眼看着地上的自已,还有趴在自已身上痛哭的武月,以及跪在地上木然的梅书寒,她好想告诉警察,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就是凶手。
可她好几次从警察身上穿了过去,也大喊大叫了,却没人理会她,也没人知道她的冤情,所有人都认为她是自杀的,就连警察也这么下了结论。
“是我的错,我妹妹的身体不是太好,精神状况也不太好,长年都要服用精神类药物的,她的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了,妹夫就叫我一起过来劝说妹妹,让她打掉这个孩子,可我妹妹不同意,她执意要生,又是哭又是闹,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我和妹夫去另一个房间商量孩子的事,哪知道……才一会儿没注意,我妹妹她就……是我的错,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就让她生下这个有可能畸形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武月悲悲切切地述说着,好几回都因为悲伤过度,而不能说下去,围观众人俱都安慰她节哀顺变,还说这是武眉自已想不开,与她无关。
无人注意到一旁的梅书寒的表情十分奇怪,他看向武月的眼神也很奇怪,似是想要说什么,可最终却什么都没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轻声道:“对不起,眉眉!”
“不要,我不要你的对不起,警察,武月她在撒谎,我没有精神病,我的身体也很好,我的宝宝也没有问题,我早就没吃那些药了,是武月害的我,是她把我推下楼的,喂,你们听到我的话了吗?
梅书寒,你起来说句话啊,你快告诉警察,是武月杀了我,梅书寒,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武眉气愤地冲到了梅书寒面前,明知道结果是一样的,可她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扑了上去,直到耗尽魂力,身影也渐渐变淡。
很快警察就将武眉的尸体拉到了冷冻室,等待案情落定后,武眉的尸体才能让亲属认领回去,武家父母被叫到了警察局。
武眉激动地扑了上去,她好长时间没看到父母了,可武家父母根本就看不见她,他们正在回答警察的问题。
“没错,我小女儿的精神从小就不是太正常,总是无缘无故发脾气,我大女儿一直都让着妹妹,对她照顾有加,只是我家小女儿的脾气实在是怪得很,连和我们当爹妈的都不太亲热,唉,哪知道……”
武妈妈何碧云抽了张面巾纸不住拭泪,武月同她抱在了一起,母女俩相依相偎,旁边的武爸爸武正思也神情悲伤,只是一直都没有出声,警察问他也只是点头或摇头。
武眉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家父母,她小时候哪有精神不正常过,也从没有无缘无故乱发脾气,武月她是父母的宝贝,自已怎么可能会敢在武月面前发脾气?
爸妈为何要说谎话?
难道他们的心里就只有武月一个女儿吗?
难道她就算是死了,也得不到爸妈的一点怜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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