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亲推牌九就没赢过,人菜瘾还大,这几天一个月的俸禄都搭进去了。”
送上门来的银子,谁不想赚。宋青染:“……”原来还真是金主爸爸!宋衡瞪了一眼自家儿子,“那是为父还不太熟练,只要再玩上几天……”“那这牢房里的狱卒就能发家致富了。”
宋青染十分自然地接过了宋衡的话。虽然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见到宋家父子,可是却好像天然带着一股子亲近之感。“小妹说的极是!”
宋青轩立刻表示赞同。“臭小子,说的好像你没输过一样。”
“那纯粹是被父亲你连累的。”
“简直是一派胡言……”宋青染站在牢房门口,听着二人从刚才的错失的天牌,吵到了昨天配错的梅花,终于开口打断了他们。“要不,先出了这大牢你们再慢慢聊?”
“出大牢?”
宋衡和宋青轩父子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皇上肯放了我们?”
“没错,而且赈灾银一事已经解决了。”
宋青染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宫道之上,她向谢长风提出了放人的要求,对方答应了,而且父子二人都可以官复原职。原本以为听到这消息,宋衡他们会高兴,可让宋青染没想到的是,刚才还争论不休的父子二人,现在却不约而同地垮了脸。“出了大牢,为父推牌九的技术,就没办法更上一层楼了。”
宋衡长叹一声。“而且还要早起上朝,处理政务。”
宋青轩也叹气附和道。看着就差把“摆烂”写在脸上的父子二人,宋青染再次嘴角抽搐。“你们还真是……对这牢房爱的深沉!”
早说啊,早说她就不救了!虽然十分的不情愿,可是既然旨意都已经下来了,宋衡他们自然也不能继续赖在这牢房之中。更何况继续赖下去,宋家实在有破产的风险。出了刑部大牢,虽然还有些依依不舍,可因着宋青染好不容易出宫一趟,而且还得到了谢长风特许今日能晚些回宫,所以宋衡父子的郁闷倒也很快一扫而空,当下决定一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只不过,在宋青染提出回宋家时,父子二人脸色却都有些奇怪,最后以家中饭菜不好吃为由,去了酒楼。“客官,菜齐了。”
酒楼雅间之中,看着店小二端上来的各色菜肴,宋青轩十分自然的先拿了双筷子递给宋青染。而宋衡的第一筷子菜,也夹到了宋青染碗中。“闺女,你最爱吃的鱼腹。”
宋青染接过筷子,夹起面前的鱼,心里面有些动容。看着宋家父子的模样,让她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和他们生活了多年,亲切又自然。尝了一口鱼,的确是自己喜欢的味道,宋青染笑着夸了一句。而宋衡和宋青轩也满意地开始吃菜。宋青染咽下口中的鱼肉,想了想,准备问问宋青轩他们刚才到底为何不太想回家。可话还未出口,就看到刚吃了两口菜的宋青轩和宋衡脸色齐齐一白,紧接着二人直接栽倒在了桌上。“爹爹,大哥,你们怎么了?”
宋青染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扶起他们,这才发现,他们嘴唇发黑,看起来像是中毒了。是饭菜有毒!“快来……”宋青染正准备唤人,可一扭头,就看到了出现在雅间门口的谢长风。她瞬间明白了过来,脸色顿时冷了下去。“毒是你下的?”
“是。”
谢长风走进雅间,承认的干脆。“解药呢?”
宋青染立刻问道。“皇后不问问朕,为何要下毒吗?”
谢长风笑着开口。宋青染视线越过谢长风,看向雅间外面。“没人,霍松在远处守着。”
谢长风说道。宋青染收回目光,“皇上无非是想知道,到底是我一个人死不了,还是宋家的人也一样。”
仔细想想,之前在皇宫之中,谢长风还特意开口允许她晚些回宫,那般体贴实在不像是对方的作风,想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了试探地想法。“所以皇后到底为何能死而复生?”
谢长风凝视着宋青染的眼睛,那目光似乎能直直的穿透她的心底。妖物么?不像,他并不信这世间有什么鬼怪或者妖物,而且现在看来,宋家父子并没有这一异能,独她一人。“臣妾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确定,父亲还有我兄长他们并没有这一能力,所以还望皇上立刻把解药给我。”
宋青染尽力控制恼火,平静地看着谢长风。谢长风可不是什么讲良善的人,既然心存试探,别说下毒了,哪怕他现在对着宋衡他们一人捅一刀,她都不会太奇怪,所以尽量还是别激怒对方的好。“皇后,可是朕好奇。”
谢长风慢条斯理地开口。“那皇上想要如何?”
看这样子,谢长风是想要和自己谈条件?果然,下一刻谢长风开口了。“解药可以给你,不过作为交换,朕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在。”
“需要我的时候?”
宋青染挑眉,“例如,你异瞳发作的时候?”
“皇后知道的果然不少。”
谢长风神色不变,只是眸光又深了几分。宋青染没有开口,她也不过是猜测。谢长风异瞳发作时,会将自己关进密室之中,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再加上自己被拧断了脖子,所以她猜,异瞳发作之时,谢长风会控制不住有弑杀之念。现在关于谢长风的异瞳,主要还只是妖孽和不详之类的传言。若弑杀是真,这消息一旦传出,谢长风这个皇帝只怕会更加为众人所不容。所以……宋青染抬头看向谢长风。“皇上是想要臣妾当你异瞳发作时的活靶子?”
“那皇后答应吗?”
谢长风反问道。四目相对,宋青染沉默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答应。”
毕竟,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宋家父子就这么丢了性命。谢长风将解药瓷瓶扔给了宋青染,后者连忙喂宋家父子吃了下去,看着他们发黑的唇色开始渐渐恢复,又摸了摸他们的脉搏,脉搏跳动也恢复正常,宋青染这才松了口气。“皇后大可以放心,朕既然给了解药,自然便不会是假的。”
看着宋青染那谨慎的模样,谢长风说道。“那也不一定,万一皇上给的解药不能完全解毒呢。”
“呵,朕为何要那么麻烦?”
“自然是为了更好的要挟臣妾,当你的活靶子。”
宋青染不假思索的开口。可谢长风听了这话,却认真地摇了摇头。“皇后错了,朕不会这么做。”
看着宋青染投过来的询问的目光,谢长风眼眸微挑。“因为,能给朕当活靶子,是你的荣幸,你应该感恩戴德。”
宋青染:“……”我荣幸你八辈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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