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没有,对吧,亲爱的?我是说人总得实事求是。在这种询问当中,这一点极其重要。我那会儿正在跟兰普森,就是克罗夫特区的农夫,谈怎样靠养鸡赚钱的事儿。当时是四点欠一刻。我是在雨停后才回家的,刚好在茶点之前,是五点差一刻。劳拉正在烤饼。&rdo;
&ldo;您也外出过,伊斯特布鲁克太太?&rdo;
那张漂亮的脸蛋愈发像黄鼠狼的脸了,她的眼睛露出了掉入陷阱时的那种眼神。
&ldo;不‐‐不,我只是坐着听收音机,我没有出去。不是在那会儿。我是更早一点儿出去的,大约‐‐大约三点半,只是小小地散个步,走得不远。&rdo;
她的神情好像期待着更多的提问,但克拉多克平静地说:
&ldo;就这些了,伊斯特布鲁克太太。&rdo;
他接着说:&ldo;供述将被打出来。你们可以看一看,如果内容正确,请在上面签字。&rdo;
伊斯特布鲁克太太忽然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ldo;您干吗不问问其他人当时在什么地方?比如说海默斯这个女人?埃德蒙&iddot;斯威腾汉姆?您怎么知道他确实在屋里睡觉?可没什么人看见他。&rdo;
克拉多克警督心平气和地说:
&ldo;默加特洛伊德小姐在被害之前说了一些话。在这里发生抢劫的那天晚上,有人当时不在这间屋子里。默加特洛伊德小姐跟她朋友讲了她看见在场的那些人的名字。通过一个个排除,她发现有一个人她没有看见。&rdo;
&ldo;谁也不可能看见什么。&rdo;朱莉娅说。
&ldo;默加特洛伊德能,&rdo;欣奇克利夫小姐忽然用深沉的声音说道,&ldo;她就在门背后那儿,就是克拉多克先生现在站的地方。她是惟一看见所发生的一切的人。&rdo;
&ldo;啊哈!这可是你的想像!不是吗?&rdo;米琪质问道。
她嘭地推开门,几乎是一把将克拉多克推到一边,突然冒了出来,她激动得发疯。
&ldo;哼,你不叫米琪同别人一起进来,是吗,你这个古板的警察!我只不过是米琪!厨房里的米琪!让她呆在厨房!她只属于厨房!可我告诉你,米琪同别人一样看得清事物,也许看得更清楚。不错,我看得清事物。抢劫的那天晚上我看见了什么,而且我深信不疑,这以前我一直没有说。我心想,我不会把看到的说出去,还不到时候,我要等待。&rdo;
&ldo;是不是想等一切平静以后向某个人索取一点儿钱,嗯?&rdo;克拉多克说。
米琪转向他,活脱脱是只发怒的猫。
&ldo;干吗不行呢?你干吗瞧不起人?既然我一直这么慷慨大度地保持沉默,我干吗不该得到报酬?特别是等到有一天有钱的时候‐‐很多很多钱。啊!我听见了‐‐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我知道这个皮普、艾玛‐‐这个她‐‐&rdo;她猛地伸出一根指头指着朱莉娅‐‐&ldo;在里面充当特务的那个秘密社团。不错,我本来可以等着要钱‐‐可现在我害怕了。我宁愿要安全。因为,也许,不久有人就要杀我。所以,我要把我知道的说出来。&rdo;
&ldo;那么好吧,&rdo;警督怀疑地说道,&ldo;你到底知道些什么?&rdo;
&ldo;我告诉你,&rdo;米琪庄严地说,&ldo;那天晚上我并不像我说的是在餐具室清洗银器,当我听见枪响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餐厅。我从锁眼里往里瞧,过厅一片漆黑,可枪声很响,手电筒掉到地上‐‐我看见了她。我看见她手里拿着枪,就在他附近。我看见了布莱克洛克小姐。&rdo;
&ldo;我?&rdo;布莱克洛克小姐大吃一惊,从坐位上跳起来,&ldo;你肯定是疯了!&rdo;
&ldo;但这不可能,&rdo;埃德蒙叫道,&ldo;米琪不可能看见布莱克洛克小姐。&rdo;
克拉多克突然打断他,他的声音尖酸刻薄:
&ldo;不可能是她吗,斯威腾汉姆先生?为什么不可能呢?就因为拿着枪站在那儿的不是布莱克洛克小姐?那么是你了,不是吗?&rdo;
&ldo;我‐‐当然不是‐‐真见鬼!&rdo;
&ldo;是你偷了伊斯特布鲁克上校的左轮枪。是你跟鲁迪&iddot;谢尔兹密谋的勾当‐‐好开个大玩笑。你跟着帕特里克&iddot;西蒙斯走进小客厅,等灯一灭,你就溜出仔细上过油的那道门。你朝布莱克洛克小姐开枪,然后又杀了鲁迪&iddot;谢尔兹。几秒钟后,你回到客厅,啪啪地打着打火机。&rdo;
一时间埃德蒙似乎无言以对,然后他气急败坏地说道:
&ldo;这整个想法简直可怕至极。为什么是我?我究竟有什么动机?&rdo;
&ldo;如果布莱克洛克小姐在戈德勒太太之前死,记住,有两个人能继承遗产。这两个人我们只知道叫皮普和艾玛。朱莉娅&iddot;西蒙斯原来就是艾玛‐‐&rdo;
&ldo;而你认为我就是皮普?&rdo;埃德蒙哈哈大笑,&ldo;异想天开‐‐彻头彻尾地异想天开!大约我的年纪相符‐‐‐如此而已。我可以向你证明,你这该死的蠢货,我是埃德蒙&iddot;斯威腾汉姆。出生证、中小学毕业证、大学文凭‐‐一切。&rdo;
&ldo;他不是皮普。&rdo;这个声音传自角落的阴影里。
&ldo;您,海默斯太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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