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兰左右看看:&ldo;包!我的包在哪儿?证件钱包什么的都在那里。&rdo;
巴渝生拉开床头柜的小门,两个抽屉逐一拉开,在下面一隔抽屉里取出一只小皮包。&ldo;这个是你的吗?&rdo;
那兰如释重负地点头。
巴渝生则微微摇头,带着恶作剧地笑说:&ldo;你比较经典,跳楼都背着皮包。&rdo;
那兰说:&ldo;大概是有点神经过敏吧。我现在很多都记不清了,总得证明我就是那兰,我是江大的学生吧。&rdo;
巴渝生说:&ldo;你还算运气,当时这包一不小心就直接做物证送局里了,我想是因为这里很多人都认识你,不需要身份证明,所以这包原封不动跟着你到这儿了。&rdo;
&ldo;到底出了什么事?好像我又不小心卷到一个大案子里。&rdo;那兰的声音里多少有些无可奈何。巴渝生说:&ldo;依我看,谈不上是&lso;不小心&rso;。我可以给你做个整体回顾,虽然姜明……姜明你记得么?&rdo;
那兰想了想,说:&ldo;有印象,好像是滨江分局的什么。&rdo;
&ldo;是,他是分局刑警队队长。姜明这家伙口才好,做案件回顾活色生香,让他做最好。问题是,正是因为你的那段记忆缺失,我不应该把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反馈给你。希望你理解。&rdo;
那兰的目光先是有些茫然,过了一阵才微笑点头:&ldo;知道了,因为你们了解到的,通过询问和笔录,不见得最精准,怕告诉我以后,反而打乱了我过去的记忆,影响我记忆的恢复。&rdo;
巴渝生点头称是,心里稍稍安定,那兰的思维,是不是迟缓还不好说,至少很清晰。
&ldo;但问题是,我很想帮你们……这个案子本来就&lso;有我一份&rso;,我如果袖手旁观,怎么也说不过去。&rdo;那兰言辞恳切。
巴渝生说:&ldo;我要是再把你拉进来,那位张医生一定会起诉我虐待病人,这罪责担当不起。她的担心有道理,脑震荡患者要避免剧烈复杂的思考。&rdo;
但他有种感觉,那兰一旦有了要参与的想法,很难说服她只做观众。
果然,那兰说:&ldo;但从理论上说,如果我适当地参与,关键是适当、适度,应该有助于我记忆的恢复。我可以先看笔录,听录音,正好我脑子里对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是一片白纸,我可以假设听到的都是假的,然后综合所有人的描述,来推测真相,这和你们看笔录是类似的。假如我记忆深处真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说不定会自己跳出来,也说不定成为一个线头,如果记忆如织,这个线头说不定会把剩下的那些记忆也拉出来。&rdo;
巴渝生还没来得及做出最后的答复,icu的门忽然开了。有人叫了声&ldo;那兰!&rdo;巴渝生回头,门启处郭子放、戴世永、梁小彤和虞宛真一起走进来。&ldo;你们……&rdo;巴渝生看到几个人脸上的热情和殷切,想阻拦又不愿扫兴。
戴世永说:&ldo;起火后那兰把我和保安大哥拉起来,也算我的救命恩人了,所以听到你醒过来了,听到你……失而复得了,就召集了几位难兄难妹过来看你了,来看看总应该的,没带礼品来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你还好吧?&rdo;
从那兰茫然的表情看,她显然不记得郭子放之外其他人的身份。巴渝生说:&ldo;那兰因为脑震荡,短期的记忆缺失,劫案前后的事都不记得了,可能也都不记得你们是谁,你们一定要包涵了。&rdo;
那兰笑道:&ldo;我知道郭记者。&rdo;
郭子放也笑说;&ldo;是,你很不幸,过早认识了我,我给你的恶劣印象又太深,居然脑震荡都没能把我从你脑子里震掉。&rdo;
众人都笑过后,梁小彤问:&ldo;中午的事儿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太神奇了。&rdo;
小真说:&ldo;这是我们潇湘会所的老板,梁小彤。&rdo;
&ldo;不是老板,合伙人,呵呵,合伙人。&rdo;梁小彤忙纠正。
那兰说了声&ldo;你好&rdo;和&ldo;幸会&rdo;,又说:&ldo;别说中午,上午的事都不记得了,我最近的记忆好像是某天晚上,有可能是昨天、甚至前天,在办公室看书,查课题相关的资料。&rdo;
梁小彤&ldo;哦&rdo;了一声,说:&ldo;那小姐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托一下我家老爷子的福,去找江医二附院神经科裴主任看看,看病住院的费用都我来,谁让这事儿发生在我们潇湘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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