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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杂店的大妈瓜子也不嗑了，靠在门口看热闹。见武绮韵提棍在手的架势“嘿”了一声：“起势不错呀！有当年卖艺人的味儿了！”人群渐渐围了过来，见她亮了这一招也稀稀拉拉响起鼓掌声。圈里的武绮韵已经开始虎虎生风挥舞起竹竿，抡开空气屏障发出“呼呼”声响。一边舞棍一边报招式：“封枪锁口！哈！勾挂硬靠！一提金！上风枪！前拦搪！护心枪！……”附近巷子里的人都被这嘿哈声和喝彩声吸引，慢慢地看官越聚越多。人挤人下前排一个看热闹的小朋友手里的甜筒没拿稳，直直往地面掉去。武绮韵刚好耍了个回马枪，弓步向前手握棍梢，棍尖一挑将甜筒打回呆愣愣的小孩手上。“好！！！”“漂亮！”“姑娘好本事！”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喝彩。武绮韵打完一套少林棒法，握棒在手再次抱拳：“兄弟爷们儿们！姑娘媳妇儿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咱们打赏个零钱，再给大家来个囚龙棒法！”众人轰然应和——“10块钱！来个更好看的！”“1块！小姐姐收着！”“来来我的5块！”后排还有人把团成一团的纸币不断往里丢。武绮韵喜笑颜开，端着铜锣收了一圈钱之后地上的钱都捡起来塞进自己口袋里。这时候人群里一戴金链子大哥大喊一声：“妹子！我朝你扔十个鸡蛋，你全击中我给你一百！”人群也跟着躁着起哄，都高喊：“答应他！答应他！”最后居然有规律地叫喊起来。武绮韵棍尖杵地狂放一笑：“哈哈！这有何难！放马过来！”大哥也不客气，招呼都没打就扔出俩蛋。武绮韵居然踩着棍子，利用竹竿的韧性往上一跃，高高跳起在空中武了个棍花击碎了两枚鸡蛋！哗——围观的看官都沸腾了！武绮韵轻巧落地，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好像回到十几岁和师傅一起卖艺的时候。她全身都在兴奋地叫嚣着，目光炯炯地盯着大哥：“再来！”大哥收起震惊的表情，把剩下的鸡蛋发给身边的看客：“来！一起打！”几枚鸡蛋齐齐飞出，武绮韵啪啪啪全都击碎，最后一个即将落地时，棍子自下穿过，贴着鸡蛋缓住落势，将那鸡蛋停在棍尖。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惊动了这枚颤抖的鸡蛋。棍尖轻抬，鸡蛋沿着竹竿咕噜噜滚到武绮韵手中。武绮韵在抽气声中拿着它慢慢走到大哥跟前，伸手递出鸡蛋：“哥们儿，这是百元大逃亡4人群里有人急道：“诶，别走啊！再表演表演啊！”武绮韵摆摆手：“累啦，演不动啦。”那人又喊：“不演也行，聊聊天啊！”武绮韵：“聊什么，微博有奖举报吗？”那人顿时蔫了。人群里又几个女孩子叫道：“刀姐快走吧！有人在平台提交你的坐标信息啦！”武绮韵冲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抱拳：“感谢告知！有缘江湖再见！”引得几个女生“嗷嗷”尖叫。武绮韵走到土杂店，把锣还给大妈：“阿姨，超过一小时了，我再付您五块钱吧。”大妈还挺激动：“不用不用，就当我看这热闹赏钱啦！小姑娘不错的！靠手艺吃饭不丢人！”说着又瞥了一眼旁边脸色十分难看的开降，一把拽住武绮韵拉到跟前小声道：“过日子还得找能跟你一起踏实打拼的，你干这个也不容易，赚的都是体力钱。大妈可是过来人，皮相好看顶个屁用，最后那不还得是找个老实的？25块钱都不肯给你花，连锣都不帮着打一下，我看呐，丫就是个小白脸！”大妈天生一副大嗓门，就算压低了嗓子也清清楚楚传到开降耳朵里。他终于忍不住怒道：“你知道个……啥！造谣犯法你知道吗？”大妈吓了一跳，忙闭了嘴钻回到柜台里，但脸上五官乱飞，朝武绮韵一边努嘴一边使眼神：你看看这脾气！不分留着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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