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人,终于感到医院,宋已经进了手术室。黄在外焦急的等着。
外科医生赶到手术台,随即对宋教仁进行手术,大约过了3个小时。在费劲周折后才将其体内的子弹取出,宋推出手术台后,黄兴的烟,一直不停的点着,看将宋推出来,心里一阵激动,连忙跑过去问道:“大夫,手术成功吗?子弹拿出来了吗?”
那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说道:“手术倒是很成功,但是病人很痛苦,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黄仍了烟头,扶着推车上的宋,慢慢的将宋放到了病床上。
但此时手术已经太晚。手术后的宋教仁脸如白纸,已经闭上两眼,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失去了知觉。
黄兴心里不是个滋味,默默的坐在床头看着宋。
“要通知家属吗?”一旁的于右任说道。
“先不要通知,过了明天再说。”
第二天,宋依旧面如白纸,到了晚上,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黄看到,宋睁开了眼睛,一下子激动非常“快····把水拿过来。”茶杯在宋的嘴边,宋轻轻的喝了两口。
宋看来是恢复了知觉。但开始慢慢呻吟了一下。然后看了看黄兴,有指了指一直陪护他左右的于右任,
“克强,看来我过不了明晚了,趁我情醒的时候,来帮我口授遗嘱。”
于右任,听到后立马将随身携带的钢笔拿了出来,随后被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
“总理,你就说吧,我一定会一字不漏的记着。”此时的于右任已经泪流满面。”
“那就好我有三事还需各位同志相助,一是将我在南京、北京及东京寄存的书籍全部捐入南京图书馆;渔夫我家中一向贫寒,老母尚在,希望在他死后请黄兴及各位故人代为照料;三是诸位同志要继续奋斗救国,勿以我为念而放弃责任。”
言毕,宋教仁痛苦至极,他一会双手抱肩,一会合成十字,似乎有说不尽的痛苦,慢慢的宋又闭上了眼睛。
旁边一班友人,也都为之恻然落泪。此时的黄兴捏着拳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三天,医院又给宋做了第二次缝肠手术后,手术台又下来后。宋教仁的伤情更加恶化,宋呻吟着说:“我为了调合南北,费尽若心,可是造谣者和一般人民不知原委,每多误解,我真死不瞑目。”
黄兴眼含热泪道:“遁初,你需要休息,不要多说话了,你的心意和对国家的真诚,全天下的人都会懂得,即使他们现在不懂,将来也必然会理解你”
宋教仁用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请帮我致电北京总统府,我要给袁世凯大总统发电报”
黄兴的牙关咬的嘎巴吧响,他心中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袁世凯,但是他没有证据不敢乱说。
其致电内容为:
“今国基未固,民福未增,猝尔撒手,死有余恨。伏冀大总统开诚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权,俾国家得确定不拔之宪法,虽死之日,犹生之年。——遁初绝笔”
宋教仁曾在游杭州西湖时,曾出口五绝二首,一曰:“日出雪磴滑,山枯林叶空;徐寻屈曲径,竟上最高峰”;二曰:“村市沈云底,江帆走树中;海门潮正涌,我欲强挽弓”。
三月二十二日凌晨四点,在黄兴、于右任等人的围侍下,由于子弹有毒。宋教仁终于在辗转苦痛中气绝而亡,年仅三十二岁。临终前,“宋已不能语,惟以目四瞩,周视故人,依依难舍。黄兴睹此心痛,用双手扶着宋的臂膀,附耳呼曰:‘遁初,你放心去吧!’宋遂气绝。黄兴痛哭失声。
宋教仁双目直视不瞑,双拳紧握不张,眼框中尚有泪珠,足见他对这个美好的世界是何等的眷恋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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